就在他們即將踏上那光潔如鏡的門前廣場時,最前面的朝父卻像是猛地撞上了一堵完全透明的、卻堅韌無比的墻壁!
“砰!”的一聲悶響,他猝不及防地被彈了回來,踉蹌著差點摔倒,鼻子又酸又痛。
“他媽的!什么東西?!”朝父捂著鼻子,又驚又怒地破口大罵,伸出臟污的手向前摸索。
果然,一道看不見的、光滑而堅硬的屏障冰冷地隔絕了他的觸碰,將酒店以及那片奢侈的陰涼完全籠罩在內,任他如何推搡,那屏障紋絲不動。
陸知夏嚇得低呼一聲,下意識地后退。
朝陽卻不信邪,尖叫著“讓我進去!”
他像頭毫無理智的野獸一樣猛地撞上去。
“咚!”他比父親撞得更狠,直接被反彈得跌坐在地上,熱辣的地面燙得他嗷一嗓子跳起來,額頭上瞬間紅了一片。
“怎么回事?!這是什么破玩意兒!給老子打開!”朝父暴怒,開始用拳頭砸那無形的墻壁,砰砰作響,但那墻壁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泛起。
就在這時,他們的目光穿透那清澈無比的屏障,看到了酒店內部泳池邊的情景。
就在離他們不算很遠的地方,一個穿著絲綢長裙的年輕女子,正慵懶地躺在一張舒適的躺椅上,她手邊的小桌上放著一杯插著吸管、掛著水珠的新鮮椰青。
她微微瞇著眼,享受著恰到好處的陽光,旁邊還有輕柔的涼風四處飄動,吹動了她幾縷發絲。
她的神情愜意而放松,與屏障外酷熱地獄般的景象形成了殘忍到極致的對比。
那不是朝暮又是誰!
她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從容,甚至帶著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養尊處優的光彩。
“是……是那個死丫頭!”朝父的眼睛瞬間充血,嫉妒和憤怒像毒火一樣燒遍全身!他辛辛苦苦找到這里,不是來看她享受的!
“朝暮!朝暮!你個沒良心的賠錢貨!你看誰來了!是我!快把這鬼東西給老子打開!”朝父把臉幾乎貼在了那無形的結界上,扭曲著臉龐,聲嘶力竭地大吼,手掌把結界拍得啪啪響。
母親也慌了,透明墻壁的出現和女兒近在咫尺卻如同天涯的享受,徹底擊潰了她那點可憐的懦弱邏輯
她也跟著尖聲叫起來:“暮暮!是媽媽啊!快開門!放我們進去!外面要熱死了!你怎么能自己享福不管我們啊!”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出于一種認為子女必須孝順父母的天經地義被違背了的恐慌和委屈。
朝陽更是徹底瘋了,他渴望的空調、冰飲、美食就在眼前,卻被這看不見的墻擋住!
他跳著腳,用盡最難聽的詞匯辱罵:“朝暮!你個賤人!快把好吃的拿出來!我要進去吹空調!你聽見沒有!你敢不理我?!我打死你!爸!媽!讓她滾出來!”他甚至開始用腳猛踹結界,但除了讓自己疼得齜牙咧嘴,毫無作用。
結界之內,朝暮似乎微微動了一下。
她伸出手,拿起了系統切好的果盤,慢悠悠地插了一塊西瓜,吃了幾口后,舒服的打了個哈欠,然后又放松地躺了回去,調整了一下遮陽帽的角度,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舒適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