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隨意地掃過遠方,似乎根本沒有聚焦在結界外這三個狀若瘋魔的血親身上。
她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這個發現讓外面的三人徹底破防了!
“她看不見我們?!她故意的!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當年就該在你剛出生的時候掐死你!省得你現在來氣老子!”朝父氣得渾身發抖,開始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唾沫星子噴在透明的結界上,留下骯臟的斑點。
“我的命好苦啊……生了這么個不孝女啊……自己吃香喝辣讓爹媽在外面受苦啊……”母親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眼淚混著汗水塵土,在臉上沖出泥溝,但她的眼睛卻死死盯著朝暮手邊那杯冰涼的椰汁。
“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把她的東西全搶過來!”朝陽眼睛赤紅,像一頭被困的暴怒幼獸,找不到發泄口,竟然開始用頭去撞那結界,發出令人牙酸的‘咚咚’聲,額頭上很快見了血,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痛,只是瘋狂地嘶吼辱罵。
朝父見狀,更是怒火攻心,一邊繼續瘋狂捶打結界,一邊咆哮:“朝暮!你給老子聽著!別以為裝看不見就完了!老子是你爹!你身上流著老子的血!你的就是老子的!快把這鬼東西撤了!不然等老子進去,扒了你的皮!”
母親也哭喊著幫腔:“是啊暮暮!你不能這么沒良心啊!我們生你養你容易嗎?你快開門啊!小陽都快熱死了!你怎么這么狠心啊!”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瘋狂攻擊、如何嘶聲辱罵、如何痛哭流涕,系統設下的安全范圍都巍然不動,完美地將一切喧囂隔絕在外。
里面的朝暮,依舊安然地躺在躺椅上,享受著她的椰汁和涼風,對近在咫尺的、來自至親的瘋狂與惡毒,毫無察覺。
最終,朝父捶打得手破血流,嗓子罵到嘶啞。
母親哭得幾乎脫水,眼神渙散。
弟弟撞得頭破血流,癱在地上喘著粗氣。
酷熱的太陽無情地炙烤著他們,酒店投下的那片近在咫尺的陰影,成了他們永遠無法觸及的、最殘忍的諷刺。
他們所有的算計、貪婪、憤怒和瘋狂,都像一場拙劣的獨角戲,演給了這片死寂的荒原看。
“再不滾,我就把你的寶貝兒子吃了。”柳溪山閃現在安全范圍外,他冷著臉,盯著朝父朝母和朝陽。
“讓我們進去!朝暮那個賤”朝陽站起來朝著柳溪山猛沖過去。
柳溪山瞬間變化形態,從一個看著彬彬有禮的儒雅人型,轉變成了半人半蛇的恐怖獸性,他用尾巴纏著朝陽,雙手變爪,直接從他腿上撕下來一大塊肉。
“啊!!!”朝陽沒想到這人會對他動手,又驚又俱,直接嚇的尿了褲子。
他明明對朝暮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為什么會對他動手!!!
“你干什么!我們是你老板的家人!”朝父心里害怕的不行,面上去卻強裝鎮定,大聲呵斥柳溪山。
“我們老板是孤兒,哪來的家人?”柳溪山嫌棄的把朝陽扔出去,一雙金色豎瞳,狠狠盯著朝父。“不怕死的就繼續撒野!”
朝父被他嚇得連連后退,他看的出來,這人真的會殺了他們,他什么廢話都不感再說,拉著陸知夏,扛起朝陽連滾帶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