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累著許長夏,沒出幾分鐘,便壓抑不住地低喘出聲。
同時,他的一只手順著許長夏的衣角探了進去,原本喝了酒就有些發燙的手指,此刻更像是淬了火一般燙人。
……
十幾分鐘后,許長夏輕喘著松開了江耀。
她自己也有些力竭了,側躺在床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
江耀緩了一兩分鐘,指尖憐愛地將她擋住臉汗濕的發絲撩到了一旁,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額角,道:“我去倒水給你。”
許長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趴在床上點了點頭。
江耀給自己洗了洗,端著水盆過來給許長夏擦了下身上被他弄臟的地方,又給她倒了杯水過來。
許長夏漱了口,累得不行了,沒等江耀回到床上來,幾乎是沾到枕巾的下一秒,便沉沉睡了過去。
……
第二天醒來時,天快要蒙蒙亮了。
許長夏看著外面的天色,緩了幾秒,忽然想起今天是江耀要離開的日子,心里一驚,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江耀已經在衛生間里洗漱好了。
許長夏趕忙換上衣服洗漱,出來時,看著換好軍裝的江耀,忍不住撇了下嘴角,有些要哭了的樣子。
“怎么了?”江耀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跟前:“不是說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昨晚我本來是想再跟你說會兒話的。”許長夏撇著嘴角輕聲回道:“等著等著我就睡著了。”
哪怕早就做好心理準備,許長夏也是舍不得的,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跟江耀一塊兒上島。
但杭城這邊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安排好,加上原本上面批準的上島日期就是十天后,她再任性,也不能違背軍令,讓江耀難做。
“過年之后就能見面了,很快的。”江耀伸手輕輕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柔聲哄道:“昨晚不怪你,我也是倒床就睡了,剛才還是你媽敲門來提醒的。”
許長夏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她替江耀正了下軍帽,幫他提了一袋行李,和他一塊兒下樓時,除了宿醉未醒的秦良生,大家都靜悄悄地站在門口等著江耀了。
不遠處路邊已經停了兩輛軍車。
許長夏朝那兩輛軍車看了眼,心里更是揪得難受。
她和江耀兩人從來沒有分開超過一禮拜。這次卻要二十多天。
“好了,我要走了。”江耀看了眼那邊等得焦急的下屬,知道已經沒有辦法再拖延下去了。
許長夏伸手抱住了江耀。
江耀有些無奈地回摟住了她,當著大家的面,也不好意思跟許長夏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