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學院后山
“堅持住哦,路同學。”
王木澤躺在躺椅上,戴著墨鏡,十分愜意的樣子。手中還握著一杯冰可樂,時不時輕抿一口,發(fā)出滿足的喟嘆。
而路明非正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巨大的離心機上,離心機飛速旋轉著,帶起呼呼的風聲。路明非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甩出來了,眼前金星直冒,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這……這也太狠了吧!”路明非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聲音被離心機的轟鳴淹沒了大半。
王木澤抬了抬墨鏡,瞥了一眼路明非,笑著說:“這就受不了了?哈哈,等你見識過真正的龍族戰(zhàn)場,就會懷念現在的小兒科了。“他按下遙控器,離心機突然加速,“順便說,你脖子上那個項圈,會在轉速超過300時釋放微量電流哦~”
路明非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抗議,就感覺脖子一麻。奇怪的是,這電流非但沒有讓他更難受,反而讓翻騰的胃部平靜下來,混亂的視線也逐漸清晰。他這才發(fā)現、離心機周圍的地面上,用熒光粉畫著一個復雜的煉金矩陣。
“感覺到了嗎?”王木澤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明明他還在三米外的躺椅上,“這就是龍族血統的奇妙之處——在極限狀態(tài)下,反而能激發(fā)潛能。”
離心機緩緩停下,路明非被放下來時雙腿發(fā)軟,卻意外地發(fā)現自己的感知力比訓練前敏銳了許多。他能聽見五十米外螞蟻爬行的聲音,能看清樹葉上最細微的紋路。
“現在,”王木澤突然扔過來一把未開刃的訓練劍,“試試你的新狀態(tài)。”
路明非接住劍的瞬間,時間仿佛慢了下來。他驚訝地發(fā)現,自己竟然能預判到王木澤攻來的軌跡。兩劍相擊,迸發(fā)出耀眼的火花。
“不錯嘛“王木澤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不過……”他突然變招,劍尖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真正的敵人可不會按常理出牌。”
路明非倉促格擋,還是被震退數步。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王木澤的墨鏡反射出一個模糊的人影——繪梨衣正躲在遠處的樹后,擔憂地望著這邊。這個發(fā)現讓他心頭一暖,手中的劍突然變得輕盈起來。
"再來!”
路明非主動發(fā)起進攻,這一次,他的劍招行云流水,竟逼得王木澤后退了半步。
訓練結束時,夕陽已經西沉。
路明非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浸透了訓練服。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望著天空中漸漸浮現的星星,忽然覺得它們不再像昨晚那樣冰冷刺眼,反而閃爍著溫暖的光芒。
"不錯嘛,居然能在我手下撐過三分鐘。"王木澤蹲在他身邊,遞過來一瓶冰鎮(zhèn)礦泉水,"看來離心機的效果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路明非接過水瓶,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激靈。他仰頭灌了大半瓶,水珠順著下巴滴落在胸前。"你管這叫"效果不錯"?"他喘著氣說,"我剛才差點把早飯吐出來!"
王木澤哈哈大笑,順手摘下了墨鏡。路明非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在夕陽下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淡金色,瞳孔微微豎起,像是某種貓科動物的眼睛。"等你真正面對龍族的時候,就會感謝今天的訓練了。"他站起身,朝遠處的樹林招了招手,"繪梨衣,別躲了,過來吧。"
繪梨衣從樹后怯生生地走出來,手里還抱著一個保溫盒。她今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在夕陽下像一朵盛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