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子凡的威脅,栓子也是惱怒了,他冷笑道:“小人走南闖北幾十年,都說砍頭的知縣,抄家知府,今天我是見識了。如果您要抄小人的家,還請您給我定一個罪名,我?guī)コ摇!?/p>
張子凡一時語塞,想了半天他才說道:“你,你們勾結(jié)西夏蠻子,盜取府庫錢財。”
栓子哈哈大笑道:“現(xiàn)在不是你到商會求著我們守城的時候了?你可別欺人太甚了。”
張子凡道:“我就欺負你怎么了,我告訴你,我是文官,就是種師道來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張子凡和栓子正在吵得熱鬧的時候,突然又有一個士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道:“大人,種師道大人帶領(lǐng)大隊人馬以到南門。”
張子凡一聽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德標趕緊把他扶了起來。張子凡對著李德標道:“你派幾個人看住商會,其余的人跟我上城。”
種師道帶領(lǐng)大軍來到了城下,時遷跟種師道匯報了一下具體的情況。種師道隨即就把進攻的隊形列好了。西軍剛剛從江南作戰(zhàn)回來,自身帶的那股子殺氣讓城墻上的廂軍心驚肉跳。
張子凡手忙腳亂的爬上了城墻,見到城外數(shù)萬大軍隊列整齊。那西夏的3000騎兵嚇得他幾乎要獻城投降,看到這個景象,嚇得他幾乎癱軟,他真的沒想到西軍能夠從江南返回來,更沒有想到能夠真么快到達京兆府。半響他才彈出身子來,大聲喊道:“小種經(jīng)略相公,為何無故來到京兆府,可有朝廷的公文。”
種師道看見張子凡就如同看見了一個白癡一樣,沒想到這個人此時能夠問出這個問題來,他根本懶得回答,給了王旗牌一個眼色。
這個王旗牌催馬向前走了幾步,道:“張子凡聽著,我家大人榮升任為陜西宣慰使,提調(diào)陜西各路文武官員,趕快開城門迎接上官。”
張子凡一聽嚇得差點爬行,這陜西宣慰使正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此時他意識到闖了大禍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撐下去了。于是他扯著脖子對著城下的種師道喊道:“小種經(jīng)略相公,我并沒有接到朝廷的公文。還望相公帶兵速回延安府,這私離戍地可是大罪。”
種師道聽了張子凡的話覺得哭笑不得,他也懶得理這個白癡官員了。于是對魯達說道:“你的健銳營該出動了。”
魯達大喜,自從健銳營城里后還沒有打過打仗呢。魯達得令后,率領(lǐng)健銳營蜂擁而上,這5000士兵如下山的老虎,他們熟練的在護城河上架起了浮橋,然后頂著盾牌到了城下,由于時間匆忙沒有準備云梯,但是攻城用的長梯還是順利的鉤在了城墻上,然后就是舉著盾牌提著大刀士兵開始爬城墻,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快了,城下的西軍都開始叫好了。守城的廂軍也都看傻了,等到西軍都爬上城頭了,這些廂軍居然使一箭未發(fā)。
種師道看見京兆府的大門被打開了,吊橋也放下了,于是帶著人馬緩緩的進入了京兆府。種師道來到了宣慰使府,坐在在了大堂上,吩咐道:“把那個張子凡押上了。”
張子凡面如死灰,被壓到了大堂上。當(dāng)他看到高高在上端坐的種師道的時候,立刻沒有了哪怕一點尊嚴,立刻跪倒在地,殺豬般的嘶叫道:“大人饒命,小的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呀!”
種師道看著張子凡喝道:“你還要不要點臉,給我閉嘴。”
張子凡道:“我不要臉,我要命,我閉嘴。”說完果然不說話了。
種師道職位是經(jīng)略相公的時候管理的是武官,那時候伸手五只令,蜷手要人命。在朝廷眼里武官殺也就殺了。可是面前這個是文官,大宋一朝都是厚待文官的,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就是那個時代講究的。所以種師道此刻真的不能殺他,只能上報朝廷,由朝廷處罰。
想到這些限制種師道嘆了一口氣,道:“聽說你要了商會30萬貫錢。”
張子凡道:“誤會完全是誤會,我全數(shù)退還。”
種師道說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就退給楊栓子30萬貫吧。”
張子凡一聽就傻了,他急忙說道:“大人明察,我只是從商會里拿了8萬貫。”
“胡說”,種師道怒斥道:“剛剛還說要退還30萬貫,你在戲耍本官不成。想必這些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都藏在了府中。種山帶人把他的家超了,看看那22多萬貫贓款是不是藏在家里了。另外他私自支取府庫30萬貫賄賂西夏兵,這30萬貫的錢財也都由他出,如果家里湊不足這30萬貫,把他家里能買的就都賣了。販賣所得都還給栓子和府庫。這個貪官嗎,還是打入大牢聽后朝廷發(fā)落吧。”
張子凡聽完種師道的一番發(fā)落后當(dāng)場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