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川見前面有一個大的鎮店,就對童貫道:“父親,咱們還是在鎮子休息一下再走吧?!?/p>
童貫點了頭,一行人到鎮子里最大的一個茶樓歇腳喝茶。
這時候,突然街上一陣混亂,官道上來了一個超大的商隊。
童川看了一眼商隊,突然有了主意。他對童貫說:“父親,從商隊的旗子上看這個是栓子的商隊。這么大的規模說不定是栓子親自帶的隊伍。這個栓子是西北有名的包打聽,我要不問問栓子延安府的情況?!?/p>
童貫看了童川一眼,對他說道:“你能問出啥來,把他叫過來,我親自問話?!?/p>
童川稱了個“諾”轉身就走,童貫把他叫了回來,對童川說:“栓子必然是精明之人,如果他問你我是你什么人,你怎么回答?”
童川奇道:“自然如實回答?!?/p>
“蠢材!”童貫罵道:“就說我是你東家即可,旁的不要多說。”
童川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童貫要讓他這么說,但是他還是點頭走出了茶館。
童川攔住了商隊,果然是栓子的商隊。
栓子是一個典型商人,長得肥頭大耳,總是掛著一臉笑容,但是仔細看,他的眼睛里透著精明。
栓子看見童川,立刻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大老遠就笑呵呵的向童川問好:“呦,這不是童大公子嗎?怎么不在京兆待著到延安府來了?!?/p>
童川道:“去延安府給小種經略相公探病,來,過來喝點茶,我的東家要見你?!?/p>
“童大公子還有東家?這道讓人奇了。誰不知道您童大公子是當今媼相的公子,誰能給你當東家。”
童川道:“我在京兆府的買賣都是他老人家出的本錢,怎么不是我的東家?!?/p>
栓子眼珠轉了一轉,說道:“好吧,我就見見您的東家?!?/p>
童川吧栓子引到了雅間,栓子上下打量了坐在椅子上的童貫一番。突然跪在地上磕頭說道:“草民楊栓子叩見媼相。”
童貫大吃一驚,他原本想隱藏自己的身份,從栓子那里套出些延安府的實情。沒想到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讓栓子看破了。
童貫問道:“汝怎窺之本相的身份?”
栓子抬起頭,用手擦擦臉上的汗水,回道:“小人沒讀過什么書,不知道相爺說的是啥意思?!?/p>
童川在一旁說道:“家父再問你,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p>
“是這樣,”栓子說:“剛才童公子說你是他的東家,所有的買賣的本錢都是您出的。您想想童公子在京兆府這么多生意,能給他出本錢的也只有媼相了。在看您往這里一坐,氣宇軒昂……”
“好了?!蓖炓粩[手制止了他,說道:“看起來你是一個聰明人,站起來回話。至于本相為何叫你來回話,想必你也知道了。”
栓子這時卻顯示一臉迷茫,道:“媼相想知道想必都是軍國大事,我知道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不知什么事情能夠進入相爺的法眼。”
“小事?”童貫哼了一聲,道:“那種師道得病也是小事。我兒童川哪里可是你送的信?”
栓子答道:“是,小種經略相公的病是我派人告訴童公子的,但是現在他老人家的病好了,不知道相爺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