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沒有攻城,興楚軍也沒有什么損失,這種連烏合之眾都算不上的部隊戰斗力是非常差的,不過人數眾多,就憑借他們現在這20多人,是無論如何無法拿下鐘氏父子的。
時遷思來想去,想到這杭州還是海上的碼頭,錦衣衛在江南的5個據點,其實秀州雖然是總部但是位置是最差的。其他四個據點在大河邊上的是江陵和襄州,在海邊的則是杭州和泉州。
杭州的碼頭應該能夠找到一些海商的,這些海商有些就是錦衣衛的商隊。這些海商原來都是直接受王定六的統領,想必鐘子儀是控制不了的。
時遷急忙派遣鄭圖、朱富二人去找錢塘江碼頭尋找海商。鄭圖、朱富得令后二人急忙來到了杭州灣碼頭。杭州靠海,原本就有海商再次住曄,而且不少海商就是錦衣衛的商隊,即使不是錦衣衛的商隊,不少海商也受到錦衣衛的庇護,因此要是跟海商借些人手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金兵南下以后,杭州灣的海商一哄而散,紛紛轉向了他地。鄭圖、朱富二人來到碼頭一看,這里空無一人,不但沒有海商,就是接待海商的茶館酒肆、貨場客棧全都空無一人。這些酒肆、貨場有一半是杭州錦衣衛的買賣,戰事一開,鐘子儀就將這里關閉,將人手全都掉進了杭州城。其他買賣,將鐘子儀將買賣關了,也紛紛停了生意,跑路避難了。
二人看到空蕩蕩的碼頭,無可奈何,剛要轉身回去的時候,突然海面上出現了3艘大船。
朱富、鄭圖都是內地人,根本沒見過這種大船。二人看著這個大船發了半天愣,還是朱富最先反應了過來。
朱富道:“咱們還想看看,是哪路的海商,竟然有如此氣魄。”
鄭圖還是謹慎很多,道:“咱們還是遠遠的看著,看清情況在去聯絡。”
三艘大船顯然是訓練有素、操舟熟練,由于港口碼頭空無一人,所以這三艘大船先放下了幾艘小船,從幾艘小船之上下來的幾十個水手,他們熟練的拴纜繩、搭跳板,協助這三艘大船靠岸。
鄭圖、朱富一看這些水手的服裝,竟然跟中原華夏軍商隊并無二樣。二人一見大喜,相互遞了一個眼神,匆匆忙忙的走了故去。
那些水手見有人靠近,機警的拔出腰刀,其中一人呵斥道:“什么人?”
鄭圖急忙亮出了腰牌,道:“諸位可是華夏軍的海商,我乃是錦衣衛是也,不知商隊掌柜是誰。我們辦差遇到困難,特意前來求助?!?/p>
那個水手道:“你且候著,我去稟報?!闭f罷,這個水手給身邊的一個水手使了一個眼色,那個水手便沿著跳板,往大船跑過去。
不一會大船只上走下來一個掌柜模樣的商人,這個商人紅光滿面,一臉堆笑,見到鄭圖、朱富道:“二位可是杭州錦衣衛,這杭州碼頭怎么如此的蕭條。”
鄭圖道:“我不是杭州的錦衣衛,而是伏牛山的錦衣衛?!?/p>
那個胖掌柜道:“伏牛山,我知道那里。你們既然是伏牛山手下,到了杭州應該找杭州錦衣衛幫忙,就算是杭州錦衣衛不能幫忙,還有秀州錦衣衛,卻在這里尋我作甚?!?/p>
鄭圖道:“想是老板久在海外行商,可能有所不知。金兵南下攻破了秀州,江南錦衣衛都癱瘓了,現在杭州錦衣衛出現叛亂,所以請掌柜幫忙。”
那個胖掌柜一聽臉色大變,道:“怎么金人南下到此處了?難道橫掃天下的華夏軍,竟然不能阻攔幾個蠻夷部落南下?”
鄭圖道:“老板竟不知金虜的厲害?”
那胖老板道:“我都三年未歸了,中原行事不慎了解?!?/p>
鄭圖道:“此件變故非一、兩日可說清楚了。我們到這里主要是處理杭州錦衣衛叛亂之事!”
胖老板道:“變天了,變天了。這錦衣衛竟然能夠叛變?!辈贿^,他隨即又問道:“你二人是何職位,竟然能處理這等大事?!?/p>
鄭圖道:“我二人職位并不高,但卻直接受時遷大人指派。他如今就在杭州城外,讓我二人到碼頭尋訪幫手?!?/p>
那個胖老板一聽時遷在這里,急忙道:“原來時大人在這里,你二人去跟時大人講,本來我應該去拜會時大人,但是船中貨物甚是要緊,不敢大意,還請時大人到這里商談?!?/p>
鄭圖道:“請問掌柜大名?!?/p>
那個胖老板也逃出了自己腰牌,道:“我也是錦衣衛,你告訴時遷大人,就說是楊栓子從扶?;貋砹恕!?/p>
鄭圖、朱富見栓子亮出的腰牌竟然跟時遷平時使用的腰牌并無二樣,急忙施禮道:“參見指揮使大人?!?/p>
栓子道:“既然是緊急之事,你二人快去請時遷大人前來相見?!?/p>
鄭圖、朱富聽了不敢怠慢,又給栓子施了個禮,然后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