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留影石里鮮活的畫面,魏無羨突然來了興致,拉著藍忘機的袖子說:“含光君,咱們也去平行世界看看好不好?說不定還能看到更小的你呢!”
藍忘機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直接拒絕,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而在小魏嬰的時空里,藍思遠和魏樂悠的離開,讓小魏嬰沉悶好一陣子。不過有小藍湛和藍換的陪伴,還有藍啟仁布置的課業(yè),沒過多久,他便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潑。
云舒晚自解了心結、靈脈漸愈后,便總愛提著簡單的行囊離開云深不知處。起初青衡君還會憂心她的身子,后來見她每次歸來時眼底都盛著山河的鮮活,便也松了手,只在她臨行前備好傷藥與護身法器,輕聲道一句“早去早回”。
她游歷的腳步遍及山川湖海,有時會在茶寮聽販夫走卒講江湖趣聞,有時會去山林里看漫山遍野的紅色漿果,偶爾還會帶回些新奇玩意兒。
給小魏嬰的竹編螞蚱、給藍湛的墨錠、給藍渙的古籍抄本。后來孩子們大些了,她便索性帶著三人一同出門,美其名曰“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藍渙總愛跟著她記錄沿途的風土人情,筆墨間漸漸有了不屬于云深不知處的開闊;
藍湛話少,卻會默默護在小魏嬰身后,看到不平之事也會主動出手相助。
小魏嬰最是雀躍,一會兒追著蝴蝶跑,一會兒趴在溪邊摸魚,還總愛拉著云舒晚的手問東問西,清脆的笑聲灑在山路上,連風都變得輕快起來。
時光荏苒,轉眼便是數(shù)年。
小魏嬰長成了意氣風發(fā)少年,眉眼間褪去了稚氣,更添了幾分飛揚的神采。他的劍法越發(fā)精進,常常纏著藍湛在練劍場切磋,劍光交錯間,總能引得旁觀的弟子陣陣喝彩。
藍湛也長開了,身姿愈發(fā)挺拔,眉眼依舊清冷,卻比小時候柔和了許多。他會在魏嬰闖禍時,默默替他擔下責任;會在魏嬰練劍不小心受傷時,第一時間拿出傷藥,小心翼翼地幫他包扎;會在魏嬰望著遠方發(fā)呆時,安靜地陪在他身邊。
這日,魏嬰又纏著藍湛去后山。說是看到一條大肥魚。
藍湛拗不過他,只好跟著去了。
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在兩人身上,魏嬰跑在前面,時不時回頭喊他:“藍湛,快點呀!”
藍湛看著他躍動的背影,嘴角幾不可查地彎了彎,加快了腳步。
溪澗邊,魏嬰脫了鞋就往水里跳,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藍湛的衣擺。
藍湛無奈地搖搖頭,卻也跟著踏入水中。
“你看你看,我說這里有大魚吧!”魏嬰指著水里一條足有半臂長的草魚,興奮地喊道。
藍湛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眸光微動,手腕一翻,一道靈力悄然探出,精準地將那條魚圈住,送到魏嬰面前。
“哇!藍湛你好厲害!”魏嬰歡呼著,伸手去接,卻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人往水里倒去。
藍湛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住。魏嬰重心不穩(wěn),直接撞進他懷里,兩人在水中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
魏嬰抬頭,鼻尖正好碰到藍湛的下巴。藍湛的呼吸帶著淡淡的冷香,拂在他的額頭上,有些癢。他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看見藍湛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雙總是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竟映著自己的影子,像盛著一汪化不開的清泉。
空氣仿佛凝固了。
魏嬰的心跳莫名快了起來,臉頰也有些發(fā)燙。他慌忙想推開藍湛,卻被藍湛輕輕按住了后背。
“小心些。”藍湛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在寂靜的溪澗邊格外清晰。
魏嬰“哦”了一聲,卻沒再動。陽光透過水面,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投下晃動的光斑,溪水流過腳踝,涼絲絲的,卻澆不滅心頭那點莫名的暖意。
遠處的樹林里,藍渙站在那里,看著溪澗中的兩人,臉上露出溫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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