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她的聲音因緊張而發(fā)緊,但每個字都咬得極準。
然后開始陳述,用最系統(tǒng),
最理性的語言,將她對穆迪的所有懷疑,連同背后的邏輯鏈,剖析給道格拉斯聽。
道格拉斯沒看羊皮紙,只是聽著。
那支羽毛筆在他指間翻飛,他臉上掛著審閱優(yōu)秀論文時才有的贊許。
赫敏的心跳開始加速。
她講完了,辦公室里陷入沉默,只有羽毛筆劃破空氣的輕響。
“教授,”她向前一步,語氣懇切,“我懇請您親自調(diào)查穆迪顧問。我擔心哈利有危險,我擔心整個霍格沃茨都有危險。”
道格拉斯聽完,終于放下了羽毛筆。
他沒有反駁赫敏的任何一個論點,反而贊同的點了點頭。
“格蘭杰小姐,你的分析非常精彩。”
他的聲音平穩(wěn),帶著真誠的欣賞。
“邏輯嚴密,證據(jù)鏈清晰,對人物心理的剖析也相當?shù)轿弧_@是我這學期見過的,最出色的一份策論作業(yè)。”
赫敏心頭一熱,希望冒了出來。
道格拉斯的下一句話,溫和的像耳語,內(nèi)容卻是一堵墻,直接砸在她面前。
“但是,這是你們卡戎偵探社自己的案子。”
赫敏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我設立偵探社的目的。”
道格拉斯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姿態(tài)從容。
“就是為了讓你們學會如何獨立思考,
如何解決問題,
如何面對困境。”
“小天狼星將案子交給你們,穆迪是你們的顧問,而我,”他微笑著,清晰的定義了自己的角色,“則是這一切的觀察者和評分人。”
赫敏忘了呼吸。
道格拉斯用最平穩(wěn)的語調(diào),說出了最絕對的話。
“一個優(yōu)秀的裁判,是不會親自下場打球的,格蘭杰小姐。”
他看著赫敏,眼神沒有任何變化。
“如果每一次你們一遇到困難,就拿著一份完美的分析報告來找我解決,那偵探社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呢?你們的成長又在哪里呢?”
這番話,每一個字都無懈可擊。
赫敏感覺自己用盡全力,一拳打進了真空里。沒有著力點,沒有回音,只有荒謬的失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