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出什么事了?”
李岱恨恨道:“剛才那個小chusheng在書房偷我的白玉獅子,被我撞破了,我責問他是不是偷了我的白玉鎮尺,他死活不肯承認,趁我不備就跑了?!?/p>
裴旻有些尷尬,家丑不可外揚,五公子居然把這種事情告訴自己了。
他只得岔開話題道:“阿鄴要去報名考馬球手?!?/p>
李岱半晌道:“他考得上嗎?”
“他沒有問題,嗣寧王很器重他,想推薦他直接進馬球會,被他拒絕了,那小子傲氣得很!”
“他確實變化很大,能被嗣寧王器重,也是他的造化!”
裴旻低聲道:“敬文就不想把他接回來嗎?畢竟他是你的兒子。”
李岱猶豫良久,長嘆一口氣道:“關鍵是父親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不敢說,我娘子也不允許,難辦啊!”
裴旻心中著實鄙視,這個李岱才學、人品什么都好,就是優柔寡斷,不僅怕父親,還特別懼內,否則當年三娘就不會那么慘。
“反正也急不得,看看時機再說!”
李岱回房取了一百兩銀子,遞給裴旻,“替我給三娘!”
裴旻搖搖頭,“哎!你知道她不會要,而且她現在不缺錢,她兒子能干呢!給她掙了一千多貫錢,可比你另一個兒子能干多了?!?/p>
李岱無奈,只得收回銀子,又道:“等時機成熟,我一定會稟報父親,讓父親來做主!”
初試意外
馬球聯合會每年只招收五十名會員,事實上,只招收自由馬球手,也就是黑球手,而白球手都是從黑球手中選拔,不太可能直接要新人,球場經驗不足就是很強大的借口了。
但馬球聯合會每年也會以五六十人的速度退會,因為每年要交五貫錢的會費,不交就會被馬球聯合會清退。
很多黑球手幾年都賺不到錢,就不想再繼續倒貼錢交會費,自然就退出了這個職業。
職業馬球手的社會地位很高,它和取悅權貴的舞姬或者樂師完全不是一回事,因為權貴也要親自下場打球,很多白球手都是官宦權貴子弟。
能掙錢、又有社會地位,還有機會當明星,這樣的職業當然備受年輕人推崇,也讓很多中產家庭向望,所以很多富裕人家覺得兒子科舉無望,便轉換思路,花錢送去球館學習打馬球。
每年三月初的馬球聯合會入會考試恐怕是長安僅次于科舉的
酒樓遭遇
李鄴牽馬出來時,其他三人已經在門口等候了,喬彬連忙上前問道:“聽說第五道球洞有問題,嚴重影響發揮,你怎么樣?”
李鄴笑著點點頭,“我還好,僥幸通過了,你們怎么樣?”
喬彬激動道:“我們也都通過了,今天我是超水平發揮,平時從來打不中三十步線,今天居然三發兩中,簡直是天意!”
“既然是天意,那中午該請客!”
麻金松笑道:“阿彬,連李賢弟也認為你該請客,大家意見一致!”
喬彬欣然道:“好!今天我豁出去了,請你們去個好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