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就是李岱的另一個兒子,被宇文螺帶走。
李岱嘆了口氣道:“他已經改名為宇文懷德了,過繼給了宇文輝。”
宇文輝是宇文螺的二哥,只有兩個女兒,膝下無子。
“李家的孫子改姓宇文,祖父會同意?”
李岱搖搖頭,“你祖父也是看人,如果是你,他絕不會答應,但如果是那個禍害,伱祖父一點也不會惋惜,他一口答應了。”
“那父親您呢?”
李岱冷笑一聲道:“明知父親是冤枉的,還是落井下石,置自己父親于死地,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
李岱對兒子李淮的冷酷無情早已心灰意冷,提都不想提到他。
李鄴又問道:“那父親有什么打算?”
李岱微微嘆息道:“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向你母親贖罪,但我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李鄴心中著實有點感動了,以父親現在的條件,宰相嫡子,堂堂的五品戶部郎中,只有三十四歲,正當壯年,只要他愿意,大把年輕美貌的官宦人家女兒任他迎娶,他卻念念不忘自己的母親,一心想贖罪。
雖然他性格有些軟弱,但他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絕不是負心漢。
而且李鄴也知道,自己母親也并沒有忘記他,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
李鄴笑道:“我給父親提個建議吧!”
“你說!”
“我出征期間,母親可能會回張掖一段時間,如果父親也能去張掖,從開始的地方重新開始,母親的心結或許就能解開了。”
“可是我沒有時間啊!”
李鄴淡淡道:“這是父親最好的機會,抓住它,一切都能從頭開始!”
李岱的目光亮了起來,他咬牙道:“好!實在不行,我就辭官不做!”
李鄴嚇一跳,連忙擺擺手笑道:“去和祖父商量一下,或許他有辦法,難道河西的財政庫部就不用巡視了?”
“咚!咚!咚!”
太極宮大馬球場上鼓聲如雷,人聲鼎沸,氣氛異常熱烈。
這是一場幾乎沒有懸念的比賽,連押注都取消了,幾乎所有人看不好安西軍馬球隊。
三名最重要的球手都沒有能來長安,在小組賽中連續遇到弱旅,得以運氣超好地殺進五強賽。
但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安西馬球隊頹勢盡顯無疑,屢戰屢敗,士氣一場比一場低迷,其他四支球隊都能在它身上拿到一分。
盡管封常清拼命給隊員鼓勁,但也沒有辦法,實力不如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