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瑀笑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p>
“我以為他們只教打馬球!”
李瑀微微笑道:“你對他們了解太少!”
李鄴沉吟一下又問道:“王爺的師父、師母和裴家有關系嗎?”
“我不知道,這種事情沒人會去問,我師母對你挺感興趣,如果你有機會見到她,希望你以長輩相待,不要失禮!”
李鄴默默點了點頭。
馬球場內鼓聲隆隆,旗幟飛揚,馬球迷們群情激昂,揮舞著雙臂,吶喊聲、助威聲響徹天際。
宣平坊馬球場內,一萬多名球迷在為雙方助威,這是劍南軍馬球隊和寧王馬球隊的比賽,就在昨天,楊家馬球隊以九比二的大比分戰勝了劍南軍馬球隊。
馬球隊小組賽五支球隊中,只能有排名前兩名的球隊能出線進入復賽,也就是十強賽,排名首先看勝場,如果出現勝場一樣,那就再看凈勝球數量,凈勝球總數多者獲勝。
爾虞我詐
金碧輝煌的大堂上,身穿常服,頭戴紗帽的楊國忠一臉凝重,他正負手望著木板上繪制的第三組出線形勢圖。
虢國夫人楊玉珮打賭輸給了相國李林甫一萬貫錢,大發雷霆,揚言楊家馬球隊如果出不了線,就給楊國忠好看,休想讓自己支持他更上一步。
楊國忠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所有球隊都知道,第三組的河西軍馬球隊肯定會出線,其他四個隊爭奪剩下的一個名額。
其他隊都不重要,關鍵還是寧王府隊。
這時,長子楊暄匆匆走了進來。
他躬身行禮道:“父親,孩兒已經得手!”
“確定嗎?”
“孩兒特地安排了一個查看后續情況的人,他看見那小子捂住胳膊爬上毛驢,去了寧王府喬大管事的府宅,連下毛驢都做不到了,直接從毛驢上摔下來,家丁查看后,都在大喊胳膊斷了,孩兒可以確定得手了?!?/p>
楊國忠點點頭,“這個時機把握得很好,和我們楊家無關,這件事要隱蔽,不能讓更多人知道?!?/p>
“請父親放心,只有三名手下知道,孩兒已經打發他們暫時離開長安,這件事孩兒連楊暉都沒有告訴?!?/p>
“楊暉那個蠢貨,爛泥糊不上墻?!?/p>
“父親,安思順怎么說?”
楊國忠哼了一聲,“他說河西軍可以讓我們贏一場,但他開出的條件太過份了?!?/p>
“他要什么?”
“今年六月他任期屆滿,但他想繼續出任河西節度使,他就開出了這個條件?!?/p>
“應該辦得到吧!”
楊國忠不滿地看了一眼兒子,“當然辦得到,但你不覺得為了區區一場馬球賽,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實在不合算嗎?”
楊暄連忙低下頭,“確實,夫人也不會答應?!?/p>
“等幾天再看,好在我們還有時間。”
黃昏時分,寧王府的馬車把李鄴送回來,裴三娘見兒子胳膊打著夾板,用布帶吊在脖子上,她頓時眼淚水都出來了。
“是娘不好,娘不該讓你去打馬球賺那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