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嘆口氣,“這是高練多喝幾杯酒,無意中說漏了嘴,王爺已經嚴厲批評了他,他也向王爺認錯,他就有這個毛病。”
李鄴沉吟一下道:“或許是我多慮了,但冷先生還是多留一點心。”
“為什么這樣說?”冷月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因為我了解楊家,楊家馬球隊絕不會老老實實靠自身實力獲勝,他們在馬球場上會做手腳,在馬球場外一定也會做手腳,他們具體會做什么我不得而知,但在關鍵時刻,我的收入被泄露,引發球隊內訌,這就有點蹊蹺了。”
“你是說高練?”
李鄴搖搖頭,“我沒有帶任何成見,只是就事論事,我只是覺得,作為一個領隊應該想到泄密事件后,訓練中會出現的種種危險,而不是我這個新手去提醒他,他才想起要戴盔甲訓練,這不合常理。
所以我建議冷先生留一點心,了解一下球員和領隊們回家后有沒有和誰接觸?”
冷月沉吟一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提醒得很及時,我們這是
家有難經
宰相李林甫的馬車在數十名騎馬武士的嚴密保護下,緩緩駛入了平康坊。
他出任大唐宰相十五年了,極擅長揣摩天子心思,每次都能把天子的想法不折不扣地落實,極為精明能干,深得天子李隆基的器重,一直沒有換相。
李林甫深通權術,長袖善舞,這么多年,他扳倒了張九齡、李適之、韋堅等等政敵,相位頗穩,不過這兩年楊國忠的迅速崛起讓李林甫警惕起來。
楊國忠當然是代表楊家,天子是準備重用外戚了,一旦楊貴妃有了身孕,天子必然會用楊國忠取代自己,為
小胖求救
李鄴今天的訓練很飽滿、效率極高,或許是王爺把三角蛇開除震撼了其他球員,沒人再敢對李鄴口出不遜,也沒有人再敢給他穿小鞋,九頭鳥的傳球也變得精準無比。
僅僅只訓練了半天,大家的配合就變得十分流暢,其實道理也很簡單,射球手是全隊的靈魂,幾乎整個比賽都是圍繞著雙方的射球手進行。
下午,球隊又進行了兩場訓練,一場是以九頭鳥為射球手的訓練,另一場是圍繞著李鄴為射球手的訓練。
高練的思路似乎有他的道理,將李鄴作為秘密武器,在關鍵時刻上場,這樣就避免了對他的過度消耗,同時也會打亂對方的戰術部署。
但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有利的一面看得到,不利的一面也很突出,可能給李鄴的時間太短,同時,不利于李鄴經驗的積累。
下午,李鄴騎毛驢回到了家中,距離家門還有數十步,卻見一個中年男子被木大娘推出了門,一錠銀子也扔在男子身上。
李鄴以為又是那些來糾纏母親的無賴,他心中頓時大怒,雙腿一夾,毛驢奔跑起來。
這時,李鄴又發現不太對,剛才那錠銀子至少有五十兩,那些無賴男子誰拿得出來?
而且眼前這個男子身材高大、氣質雍容,衣著十分華貴,皮膚白皙富有光澤,相貌也很英俊,下頜短須修剪得非常整齊,完全就是一個上流社會的男子,和坊里那些粗鄙猥瑣的男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找誰?”
李鄴問道:“你是來找我母親看病嗎?”
“你母親?”
男子吃了一驚,連忙抬頭打量李鄴,李鄴也看清這個男子的面容,確實很英俊,一雙眼睛有一絲淡淡的憂傷,只是不太年輕了,而且李鄴隱隱覺得他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李鄴一時想不起來。
男子苦笑一聲道:“我是來找你母親看病,我病了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