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一名醫師走進來,恭恭敬敬行禮,“參見老爺!”
他叫孫濟修,是李林甫的家醫,專門給李林甫的家族子弟看病。
“那孩子怎么樣?”李林甫關切問道。
孫濟修一臉為難,“這這有點不好說。”
“有什么不好說,傷情嚴重嗎?”
“回稟老爺,他沒事!”
“什么?”
李林甫愣住了,“什么叫沒事?”
“那孩子身體健壯得很,什么問題都沒有,臉上蠟黃是染的色。”
“啊!”李林甫半晌都合不攏嘴。
“他為什么要裝病?”李林甫有點糊涂了。
“老爺,他給我說了句話,我不知什么意思。”
“他說了什么?”李林甫急忙問道
“他說自己跪天跪地跪君跪祖先跪父母,其他人沒有資格讓他下跪!”
“哦!原來如此!”
李林甫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一進宗祠大門他就開始演戲,李林甫捋須暗暗點頭,“這孩子有心機啊!居然連老夫都打眼了。”
一般長者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勃然大怒,竟然在宗祠內使用狡詐計謀。
但李林甫不是,他本來對李鄴歸宗認祖就沒太放在心上,沒有沒這個孫子對他來說一點都無所謂,他的孫子太多了。
李林甫同意李鄴歸宗不過是想讓他給高力士打球,成為自己巴結高力士的工具而已。
當然,李林甫自己就是一個極為狡詐之人,所以李林甫非但不惱火,心中還頗為贊賞,這孩子知道瞞不過自己,特地給醫師交代了這句話,也算是給自己一個說法。
沒有任何人能騙過自己,這是自己
新房新家
李鄴回到了常樂坊,就在他家的巷口前,一家小店鋪正在收拾,鋪子上方掛著牌子,‘裴一貼’。
這店鋪的名字是李鄴想的,靈感來自于平一指,字也是他寫的,寫的雖然比較工整,但著實拿不出手。
但裴三娘卻毫不在意,讓兒子寫牌匾不僅有意義,更重要是能給她省幾貫錢。
下面還有一行大字,‘專治婦科’
裴三娘畢竟才三十出頭,治男科不方便,以前在永和坊也是糊弄一下男病人,賣點膏藥之類,并非真的治病。
她也不缺錢,她開的門診是婦人專科門診,很有特色,迎合市場需要,會有很多大戶人家請她給女眷看病。
這家小店鋪占地只有一分地,兩間半屋,一間診室,一間藥房,一間小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