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金石城,仙靈宗。
十年一次的仙靈宗門徒選拔開始了,這一次,有一位特殊的弟子,聽說是某族的繼承人,但是身份并未公開,也并未有人見過。
織綃在山下將手中的雙色虹暈赤墨珠收入戒指中,吞下易容丹隨著前來試煉的大部分一起上山。
仙靈宗內(nèi),一襲白衣的時青手持長簫站在某處殿宇的閣樓內(nèi),看著上山的方向,那里,有很多艱難行走的人,時不時還會有人倒下,被宗門里的人帶走。
“看來今年,新進門的弟子資質(zhì)不太行啊。”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從時青身后走來,看著上山之路所剩不多的幾個人搖搖頭。
時青左手輕抬,一個和面具男子一樣的面具出現(xiàn)在他臉上:“走吧。”
“哎,你這人,真無趣。”面具男子無奈搖搖頭,剛搖完頭,突然眼中一亮,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隨即指了指,“時青,你快看,那人,有點意思啊!”
時青順著面具男子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少女不急不緩的向上走著,那模樣,清冷決絕,目光堅定,讓時青原本準備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駐足片刻后,時青收回目光:“去看看。”
面具男子眼睛染上了得意:“得嘞!”
一路上,大部隊的人漸漸越來越少,織綃目光堅定不移的看著山頂?shù)牡钣睿瑵u漸來到大殿前的廣場,目光所及,周圍只有她一人。
“沒想到今年能夠走到大殿前面的女娃娃,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哪族的?”面具男子和時青站在殿內(nèi)某處打量著織綃,眼中帶著疑惑。
“水族。”時青眼中眸光微微波動感受到那女子身上水族特有的氣息波動。
長老們例行為織綃大概講解了一下仙靈宗的規(guī)矩,還有后面的安排以后,就將織綃安排進了某處殿宇中。
因為沒有其他走到正殿的人,原本應(yīng)該有的試煉變成了簡單的查看資質(zhì),然后分配殿宇。
織綃被分配到了這兩人所在的殿宇中的一處偏殿,這期間,織綃并沒有和這兩人有過什么交際,一切如常,直到半個月后,織綃領(lǐng)到了宗門第一個任務(wù),那也是織綃和時青還有白衣男子一起做的第一個任務(wù)。
據(jù)說山下一處村落大興河神祭司的活動,每年都會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被獻祭給河神,其實這種需要活人祭司河神的一般都不是神,可是民眾身在其中,不能從其中跳脫出來,誤把妖做神。
拿到這個任務(wù)的時候,織綃是不想去的,但是為了不對以前的歷史產(chǎn)生太大的改變,她還是去了。
她現(xiàn)在的這個身份,是原本一個宗門弟子的,按照她的想法,等到她想做的事做完,這個身份還是要還回去的,然后盡量不去改變太多。
下山之前,三人在宗門上山的第一座殿宇門口匯合,三人一打照面都傻眼了,三個人都帶著一模一樣的面具,如果問為什么會有這樣,時青學(xué)的白衣男子,織綃學(xué)的他倆,白衣男子誰都沒學(xué),據(jù)他跟時青解釋是,因為感覺自己太帥,必須得用面具遮掩一二。
空氣中隱隱有了一些尷尬,最后還是白衣男子打破了沉默:“你就是這次和我們一起出任務(wù)的小師妹吧,我叫白冰,你呢?”
“織……”織綃下意識的想回答自己的名字,反應(yīng)過來之后連忙打住,“織夢!”
“織夢?”白冰疑惑的歪頭看了看只露著一對眼睛的織綃,對于這個名字也沒有過多探究,織綃此時是真慶幸戴著面具。
三人下山之后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村民所說的根本與事實不符,那些所謂的被祭司的女子其實根本不存在,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而且是一個被村民冠之以罪名的女子,女子被投入水中怨念不散,化為了怨靈對村子里的人動手。
女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殺了十人,雖然真相中的女子可憐,村民可恨,但是他們?nèi)俗詈筮€是斬殺了女子的怨魂,這個任務(wù)到此才算結(jié)束。
回去的路上,織綃一直在發(fā)呆,時青也長時間的沉默,白冰就憋不住了:“你們兩個怎么一路過來一句話都不說?”
“不想說。”
“不想說。”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織綃和時青互相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許驚訝和傷感,雖然他們做的是對的,可是這種殺一人救數(shù)人的做法還是他們覺得不舒服,而且被殺的那個人原本還是個無辜的人,如果不是她手上已經(jīng)有了人命,他們是不可能下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