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的感覺襲來,火牙感覺自己的尾巴還有手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牽引著從她的身上剝離,他拼命收緊尾巴纏上她的身體,一點點,那怕一點點,金光越來越甚,眩暈伴隨著黑暗和她的消失一起到來。
風(fēng)穿過森林,帶來清新泥土與樹葉的混合氣息。它輕柔地撩動著每一片樹葉,奏響一盤自然的樂章。樹枝在它的輕撫下微微搖曳,像是在歡快地舞蹈。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來,形成一片片光斑,落在此時沉睡的人身上。
這里是狐族的領(lǐng)地,火牙被日光的斑駁晃了晃眼,微微皺起眉頭抬手擋住那散落在眼皮的日光,不舒服的半坐起身來看著眼前的一切。
森林,大樹,青草,陽光正好,,一身火紅的皮毛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燃燒的火焰。他伸了伸懶腰,靈活的尾巴在身后輕輕擺動著。不遠(yuǎn)處的大樹下,幾個調(diào)皮的小狐貍正圍繞著嬉戲,他們互相追逐打鬧著,不時發(fā)出歡快的叫聲,那聲音回蕩在森林里,仿佛是森林奏響的歡樂樂章。
再遠(yuǎn)處,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潺潺流淌著,溪水在陽光的映射下閃爍著銀光。幾尾魚兒在水中自在地游弋著,偶爾躍出水面,濺起一串串晶瑩的水花。溪邊的青草長得格外茂盛,有幾只野兔在草叢中時隱時現(xiàn),它們警惕地豎著耳朵,一邊吃著鮮嫩的青草,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火牙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揉了揉脹痛的腦袋:“看來還是不能在外面睡,嘶~”
“三少主!”
不遠(yuǎn)處,一個狐族男子匆匆跑過來,在火牙面前停下:“三少主,有人盜取狐之淚,被狐王抓住了!”
“抓住了就抓住了唄,敢偷盜我族圣物,膽子不小!直接殺了不就好了。”火牙揉捏著酸疼的肩膀,不以為然。
“不行!”狐族男子連忙搖頭,“那人身上有同心鐲,狐王在那上面,探查到您的靈力!”
“什么!?”火牙差點沒跳起來,“我的同心鐲!我伴侶都沒有,我怎么會有同心鐲,就算有,同心鐲那種東西是我會用的嗎!”
“可是狐王已經(jīng)檢查過了,確實是您的同心鐲!”
火牙也急了:“我看看是那個賊人這么囂張,偷盜狐之淚就算了,居然還敢和我牽扯上關(guān)系!”
“同心鐲是吧,我哪有什么……”火牙挽起袖子催動靈力,本來還篤定不可能會有這東西的肯定卻在隨著靈力在手腕出現(xiàn)的同心鐲而磕巴起來,“同心鐲!我還真有一個同心鐲?”
羽毛形狀的同心鐲此時此刻正在火牙的手腕上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火牙仔細(xì)看著同心鐲上的銘文,突然變得臉色陰沉。
“三少主,你怎么了?”
狐族男子擔(dān)憂的詢問著,火牙的神情淹沒在火紅的長發(fā)之下,渾身燃起火焰:“別碰我!”
話音剛落,火牙已經(jīng)化成火狐幾個閃身向著狐族深處而去。
等到火牙趕到的時候,只見狐王坐在大殿中央,而殿中有一個籠子,里面關(guān)著一個臟兮兮的人,幾歲孩童大小,正蜷縮在籠子一角,怯生生的打量著四周的人。
“拜見父王!”火牙身上火焰散去化為人形,半跪在地對著殿中的狐王行禮。
“嗯,起來吧。”狐王坐在大殿中央,不怒自威,“可認(rèn)得這個人族?”
火牙上前,高傲俯視著籠子里這個弱小的人族,眼中冷漠而鄙夷:“不認(rèn)得。”
狐王輕輕皺了皺眉頭,目光依然落在籠子里縮成一團(tuán)的人族身上:“火牙,這同心鐲是你的沒錯吧?這可不是普通的物件,它出現(xiàn)在這人身上,定有緣由。”
火牙心中滿是困惑與憤懣,他再次看向自己手腕上的同心鐲,那上面的銘文似在訴說著一個他毫無頭緒的故事。他聲色俱厲地對著籠子里的人族說道:“你是什么人,這同心鐲你是從何而來?又為何要偷盜我狐族圣物?”
籠子里的人顫抖了一下,臟兮兮的臉上露出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滿是恐懼,看到火牙,突然嘿嘿一笑顫巍巍的向他伸手,想去抓他的手。
見一個臟兮兮的人族想要觸碰自己,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火焰升起,籠子瞬間燃起熊熊火焰,她伸手去抓火牙的手落在瞬間燃起的籠柱上響起皮肉在烙鐵上的滋滋聲,她疼得瑟縮成一圈,渾身因為疼痛控制不住的顫抖。
與此同時,火牙的手掌也出現(xiàn)了燙傷的傷痕,火牙眼中怒氣更甚,一揮衣袖,火焰散去,籠子因為燃燒脆弱的一下碎掉,要不是因為同心鐲在,他剛才就會殺了她!
沒了籠子的束縛,她顫抖著把手蜷縮在胸前,顫巍著身體小心翼翼的又向火牙伸手,因為疼痛,她的手只能握成拳頭,慢慢的靠近火牙。
火牙的手妖化成利爪,正欲發(fā)動攻擊,狐王這時抬起了手,示意火牙停下來。他坐直了身子,目光在她和火牙身上來回掃過:“好了,不論如何,這同心鐲確實是你的,那就不能草率行事,暫時讓她呆在狐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