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領
一行人押著李鐵軍,終于安全地離開了丹麥,坐船又進入了茫茫無際的北海中。大家緊張的心才徹徹底底地放松了下來,但是心懷鬼胎的李鐵軍的心卻反而更加地緊張了起來。他知道一旦張志強他們押著他進入北海深處,他就徹底死無葬身之地了。但是狡猾多端的李鐵軍還是不愿意就此死掉,于是他馬上諂媚起來,一路上發(fā)揮出他的善于顛倒黑白的巧舌如簧地游說起張志強了。
“咳!咳!……”李鐵軍兀自“咳”了幾聲,開始了他對張志強游說的開場白,
“大兄弟,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可不要聽信女人的讒言,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我給誤殺了。那樣的話你大哥張勁松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了?因為真正的‘兇手’還逍遙在法外呢?”原來李鐵軍仰仗當年發(fā)生在緊挨宜昌九碼頭水下的“神操作”,沒有別人在場,又死無對證,對他有利的情況下,他開始信口開河,推卸起自己的罪惡了。
“別叫我大兄弟,你我有殺兄之仇,這是不可不報的,又不共戴天的大仇!”張志強義正辭嚴地反駁道。
“可憐的張勁松呀!你怎么會有如此榆木腦袋的小弟呀?”
說畢,李鐵軍趁人不注意,他還擠出了幾滴眼淚。聽了李鐵軍的鬼哭狼嚎,張志強怒火中燒地呵斥道:
“你別再裝可憐了!再說真正可憐的人是我的大哥,他只不過被動地談了一次戀愛,卻惹來了殺身之禍?”
“誰說我殺了你大哥?你親眼所見嗎?如果真是你親眼所見,我心甘情愿地被你斬首示眾了!”李鐵軍突然矢口否認,“視死如歸”地說道。
“笑話!我當年還是一名小學生,從未出過縣城。我怎么會知道千里之外,你在靠近宜昌市九碼頭的水下的罪惡呢?”
“那你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不是!王文娟大姐親自告訴我的!”
“哼!我就知道是那個賤女人王文娟,她沒安什么好心搞的鬼,她還不是為了報復我與她離了婚!”
“難道她說的不是事實?”
“當然不是!”
“那她為什么要如此說?”
“再毒婦人心唄!她本來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年表面上與我相親相愛,害得我不明真相,還對她愛得死去活來的。背地里瞞著我,她卻又去勾引你的大哥張勁松了?”
“這……”
畢竟,李鐵軍的的確確是王文娟之前的男朋友,因此張志強“這”了一下,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這什么?大兄弟,你上當受騙了!我與她結婚后,才發(fā)現(xiàn)她水性楊花,又死心不悔改,我才下定決心與她離了婚。而她為了報復我,才對你‘撒謊’說我當年害死了你的大哥!天啦!可憐的張勁松,你聽見了嗎?你的小兄弟,又上了那個賤女人王文娟的當!”
說畢,善變的李鐵軍馬上痛心疾首似的淚流滿面了。
“哼!你在強詞奪理!王文娟大姐說的可是你自己為了氣她而顯擺逞能,自己親口說出來的,還有假嗎?”
“唉!唉!……”只見李鐵軍裝模作樣地“唉”了幾聲,接著他又矢口否認道,
“我那時在氣頭上,純粹是為了氣她,我才口不擇言亂說的!”
“為什么要亂說?”
“因為我見她身為我的老婆,卻老是想著別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死人,我就以此來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