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嚶嚀就這樣低著頭,沿著沙灘踩著輕撲到岸邊的海水一直走,剛開始還能看到成群結隊的游客在海邊嬉戲,漸漸的由成群結隊到三三兩兩再到?jīng)]有了其他聲音,只有海水嘩嘩的
像在詢問葉嚶嚀在想什么。
她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直至雙腳似乎失去知覺,已然來到了一大片的礁石之間。
她累的就這樣癱坐在沙灘上,倚靠著礁石看著夜晚已經(jīng)染成墨藍的大海。
雖然已經(jīng)入夜,可海風卻依然溫和,撫在她臉上像慕風曾經(jīng)的輕撫。
想到慕風,她抑制不住的搖頭苦笑,竟然讓她為他們做嫁衣。她不相信,沒有他的首肯,陳麗會讓她來布置宴會。
這幾日,她已知道那兩個人住在慕風的房間。她刻意不去想,兩個要結婚的成年人能發(fā)生什么。她曾經(jīng)爭取過他,向他表白,可他并不在乎,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她才認清,自己如細沙般渺小。
她太累了!
當慕風和伍言在深夜找到她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纖瘦女人,安靜的蜷縮在沙灘的礁石背后,有那么一瞬間,慕風的心抽痛了一下,確定她只是睡著了,伍言不著痕跡的離開,留下慕風靜靜地看著臉色有些許蒼白的女人。
他刻意安排這幾日讓于浩和葉嚶嚀在一起,他想看看兩個人究竟是否茍合。可冷少擎借給他的人回報,這兩個人只是在白天談工作,別說茍合,就是連親密動作都沒有。這讓慕風有些驚詫。
深夜伍言找來,說聯(lián)系不上葉助理,是否需要報警?!
當時的慕風微微一怔,伍言大概解釋了傍晚向葉嚶嚀交代工作的經(jīng)過,說她的情緒不太好,他很擔憂。
慕風有一剎那的害怕,害怕她—自殺!之前跟冷少擎借的人他已經(jīng)打發(fā)了,只能根據(jù)伍言說葉嚶嚀離開的方向,兩個人沿著海灘一路尋找!沒想到她竟然走出這么遠。
找到她的一霎那,看著她一動不動的蒼白,慕風甚至以為她——死了。
還好還好。
慕風走過去,輕輕的把她擁在懷里,似是感覺到溫暖的來源,葉嚶嚀往他的懷里鉆了鉆。驀的,她睜開眼,警惕的推開慕風,在看清來人時,才停止了起身要跑的動作。
慕風挑了挑眉,她這樣警惕陌生男人,他很滿意。
剛驚醒的她還有些迷糊,睡眼朦朧的甚是可愛,頭發(fā)隨意披散著,正懵懂的看著他,似乎在思考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
“這樣睡覺容易感冒!”,慕風側身躺著,單臂支著身子,看著坐在沙灘上怔怔的葉嚶嚀,云淡風輕的說。
已經(jīng)徹底清醒的葉嚶嚀,看著面色淡淡的慕風,他怎么能在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又把她推給于浩之后,還能這么堂而皇之的在這里貌似關心著她!
“不用你管!”葉嚶嚀口氣不佳的頂撞著他,隨后準備起身。
慕風一把拽住,使勁一拉,她重心不穩(wěn),跌坐在他身側。她又掙扎了兩下,但都是徒勞。
她只能坐在他身側,看著他微揚的嘴角。
“我非要管呢?”慕風似是故意逗弄,依然淡笑。
“你是我什么人?!”葉嚶嚀看到他的笑,她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
“生氣了?”慕風緊拽著她的手,手指摩挲著她被抓緊的手腕。
“沒有!”葉嚶嚀賭氣的道。
“我是你男人!”他淡定的回答著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