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妹妹,你是不是得罪過你爹身邊那個釣魚佬,為什么他總對你擺個臭臉?”常曦明知故問道。這些日子,她意外地和阿紫處得還不錯。
這孩子熊是熊了點,下手也沒輕沒重,但愛憎分明,有什么都放在臉上,就算她想麻痹你好暗算,笑臉也撐不過五分鐘。
而且這孩子很好哄,和她交流交流毒藥暗器,再教她一兩手武功,她就把你當朋友了。
阿紫不屑道:“他啊,之前我還沒和爹爹媽媽相認,他被我捉弄過。沒想到他本事不大,氣性倒是不小,一直氣到了現在。”
常曦笑道:“那是他輸了不服,又不敢報復你,憋的。你跟我來。”
二人出了莊子,來到湖邊,褚萬里一身漁夫裝扮,坐在岸邊一塊大石頭上釣魚。
“褚統領好興致啊,這么一早就來湖邊釣魚。”常曦笑著向褚萬里走去,阿紫跟在后面,還沖他做了個鬼臉。
褚萬里苦著個臉,哪有半分好興致的樣子。見常曦過來,忙放下釣魚桿,恭敬行禮:“公主殿下好。”猶豫了一下,又不情不愿地向阿紫一禮:“郡主好。”臉色更苦了。
常曦裝作沒看見,按計劃道:“褚統領,我聽阿紫妹妹說她之前和你切磋過,還贏了你,我卻不太相信。要不你們再比一場如何?”
褚萬里低下頭悶聲道:“小人怎敢和郡主動手。”
常曦奇道:“我們習武之人,切磋比試不是很正常嗎?哪有什么地位之分。難道你沒和鎮南王叔切磋過嗎?”
說到這,常曦面色一變:“還是說,你看阿紫妹妹年紀小,又是個女子,看不起她?”
褚萬里依舊低著頭道:“小人不敢。”
常曦面露失望道:“現在我相信褚統領會輸給阿紫了。俗話說,驕兵必敗,你還沒開打,心里就已認定自己比阿紫強,難怪會輸給她。”
褚萬里猛地將頭抬起,強忍怒氣道:“郡主畢竟是主公的血脈,小人怕一時收不住手傷了她。”
常曦笑道:“不怕不怕,習武之人,受點傷怕什么。再說薛神醫就在島上,就是傷得重些他也能救回來。”
這時阿紫在旁邊不耐道:“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看掌。”說著一掌直拍褚萬里肩頭。
褚萬里冷哼一聲,運起內力便準備硬挨一掌,心想你這丫頭自己被內力震傷,可怪不得我。忽然驚覺不對,猛地一側身險險躲過。他目光一掃,分明看到阿紫掌中夾著一枚毒針,看那針頭綠瑩瑩的,不知是什么歹毒毒藥。
“卑鄙!”褚萬里一聲怒喝,伸手去抓阿紫肩井,阿紫一個扭身,手腕一甩,手中飛針向他射來。
褚萬里不敢徒手去接,向后矮身一滾,再起身時已撿起地上的釣魚竿,舞動幾下,又擊落十幾件暗器。他這根魚竿雖是鐵制,但韌性十足,這一舞起來,剛中有柔,頗有幾分巧勁。
擊飛暗器,褚萬里魚竿一挺,又向阿紫肩井點來。阿紫袖中劃出一根形制像峨眉刺般的兵器,抬手一挑,手中只覺一股大力,再也握持不住落地。
她“媽呀”一聲,掉頭就跑。褚萬里正要追,忽見她一揮手,袖中灑出一片淡淡黃煙。
褚萬里一掌拍出,掌力將黃煙統統蕩開,正要再追,忽見地上似有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