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莊曉蝶、夏云霜、葛小玉三女來到了敦煌,這里也有一家李氏藥店,少掌柜是方舞雪。
方舞雪見三位姐姐帶著道侶來到了自己這里,她自然非常高興。方舞雪是招的上門女婿,丈夫是原來店里的一個小二叫李子山,家境貧寒,但積極上進,被方舞雪看上了,成為上門女婿。
晚上吃完飯男人湊一塊,女人湊一塊,開始聊天談心。方舞雪道:“幾位姐姐,你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看你們游歷傳道都好幾年了,到底怎么樣,找到落腳點沒有?”夏云霜道:“我走了這么多地方,覺得哪里都沒有太白山好。”莊曉蝶道:“我也是,覺得哪里都沒有太白山好,看著讓人順眼讓人舒服。”葛小玉道:“我也被你們兩個帶偏了,覺得哪里都不行,還是太白山好。”
方舞雪道:“你們都這么戀家,當時干爹就不應該將你們送去茅山學道。”夏云霜道:“沒辦法,我們不去學道,就要早早嫁人。實在是沒得選擇。”葛小玉笑道:“云霜姐嫁人時,還說要生十個八個,到現(xiàn)在一個都還沒有生呢!”夏云霜道:“死丫頭,你少拿這事來打趣我。”莊曉蝶道:“不是云霜不想生,而是一直安定不下來,根本不敢生。”夏云霜道:“當今圣上一直崇揚佛教,對道教一點都不推崇。我們只是勉強拿到了度牒,并沒有得到批準建立道場。”
方舞雪道:“我說你們干脆回太白山得了,如今太白觀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葛小玉道:“如此不好吧?我們都已經(jīng)嫁出去了。”方舞雪道:“你們又不是俗家人,要講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想回去住,就回去住。你們不是都想家,都想干爹嗎?你們覺得回家如何?”莊曉蝶、夏云霜、葛小玉齊聲道:“回家,我們都回家!”彼此相視而笑。
話說四個男人這邊。李子山道:“我說三位姐夫,你們這是啥意思,帶著我的三位姐姐東游西逛的,至今沒找到安身之所?”謝無眠道:“子山,你這是看不起我們。我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們都是因為家里窮苦,才上茅山學道。”李子山道:“看不出來,原來你們不但貪圖三位姐姐的姿色,還看中她們家境富裕。”柳楚玉道:“子山,你也不能說我們貪不貪的。我們作為道士貪求已經(jīng)相當少了。我們只求一個女人,只求二餐果腹,只求逍遙自在。至于長生不老,得道成仙,我們現(xiàn)在都不敢想。說到富裕,潘師陽家境還是相當富裕的,只是在大隋滅陳時,其父不幸戰(zhàn)死沙場,他才變得窮苦。”潘師陽道:“楚玉師兄,我覺得是我們做的還不夠好,致使她們到如今還是居無定所。”謝無眠道:“子山,道士在沒有得道之前,也只是凡人。你不要將我們看得和你有多大區(qū)別。聽說你也是貧苦出身,應該能理解我們如今的難處。”
聊天結束后,四對夫妻都各自就寢了。夏云霜道:“師陽,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先猜一猜是什么?”潘師陽道:“云霜,是不是你懷孕了?”夏云霜道:“討厭,一下子就說到懷孕了,你是不是又想雙修了?”潘師陽道:“云霜,我們都結婚三年了,雙修的次數(shù),數(shù)都能數(shù)的過來。”夏云霜道:“你接著猜,猜對了今晚就一起雙修。”潘師陽道:“難道是干爹給你寫信了?”夏云霜道:“真是笨,今晚就便宜你了。我直接告訴你,我們三姐妹決定回太白山,在太白山安定下來。”
轉到葛小玉這邊。葛小玉道:“夫君,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三姐妹決定回太白山,在太白山安定下來,不再東游西逛了。”柳楚玉道:“那我們是不是要慶祝一下。”葛小玉道:“討厭,你這登徒子又要欺負我。”
轉到莊曉蝶這邊。莊曉蝶道:“無眠,我們三姐妹決定回太白山,回到干爹身邊,在那里安定下來。”謝無眠笑道:“娘子,我們今晚慶祝一下如何?”莊曉蝶道:“討厭,你聽著隔壁的聲音就忍不住了。”謝無眠道:“我們都三年夫妻了,你還害什么羞?”
話說在臨潭,鮮于思也想家,想干爹了,躺在床上睡不著。高士廉道:“夫人,你怎么還不睡?你現(xiàn)在有身孕了,更要注意休息好。”鮮于思道:“你說我懷得是男是女?”高士廉道:“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是男是女?要不明天請一個大夫過來給你號號脈。”鮮于思道:“還算了吧!萬一大夫說的不準,讓你娘空歡喜一場,我這個媳婦就更難做了。要是干爹在就好了,他說是男就是男,說是女就是女,還從來沒有錯過。夫君,你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高士廉道:“生男生女我都喜歡。”鮮于思道:“你又在忽悠我,趕緊給我說實話。”高士廉道:“夫人,我哪敢騙你。”鮮于思道:“那你更喜歡哪個一點點?”高士廉道:“要說更喜歡哪個一點點,當然是男孩。生男孩大家都高興。”鮮于思道:“沒想到你們一家子個個都重男輕女。還是干爹好,他一定會說喜歡女孩。女孩才是干爹心中的寶貝,他一直都是更疼愛女孩。”高士廉道:“為什么?”鮮于思道:“干爹曾經(jīng)說過,一個人可以無父,但是不可無母。母親不但要生孩子還要養(yǎng)孩子,孩子就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母親給孩子的愛永遠多過父親。”
話說太白山上孫思邈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楊雪寒道:“爹爹,你是不是上山冷到了,感染了風寒?”孫思邈道:“不可能,我的身體好著呢!怎么可能進一趟山就得了風寒。看來是哪個女兒想我了。”楊雪寒道:“爹爹,怎么是女兒想你而不是兒子?”孫思邈笑道:“兒子想我的次數(shù),絕對不到想女人次數(shù)的零頭。”楊雪寒道:“為什么會這樣?”孫思邈道:“這是男人的天性,要不然俗話怎么老是說:想女人。所以我說還是女兒好,會時常想想我這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