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靜靜地看著他。
看著他用同樣的方法,處理骨折,清創,縫合……
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也因為失血和疲憊而失去了顏色。
可他的手,依舊那么穩。
他的神情,依舊那么專注。
仿佛在他眼中,沒有疲憊,沒有傷痛,只有需要被拯救的生命。
蘇瑾的心,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填滿了。
是震撼,是欽佩,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心疼。
這個男人,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他就像一個無盡的寶藏,每當你以為已經看到了全貌,他總能給你帶來新的驚喜。
當最后一個傷員被處理完畢,秦少-瑯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了下來。
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疲憊與眩暈感,猛地向他襲來。
他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下意識地想扶住什么。
一只柔軟而有力的手臂,及時地從旁邊伸了過來,扶住了他的胳膊。
“你沒事吧?”
蘇瑾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緊張和關切。
秦少瑯的身體很沉,幾乎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蘇瑾的身上。
這是一種純粹的,源自于身體極限的脫力。與意志無關。
蘇瑾咬著牙,用盡全力撐著他。
男人的身軀滾燙,混合著血氣和汗水的氣息,不斷沖擊著她的嗅覺。她的臉頰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紅暈,但更多的是擔憂。
“我扶你回屋。”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秦少瑯沒有力氣拒絕。
他幾乎是被蘇瑾半拖半扶著,回到了那間破敗的木屋。
一進屋,蘇棠就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肉湯跑了過來,小臉上滿是擔憂和害怕。
“先生……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