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顏油鹽不進,哪個都不選。
雖說夜顏是挺像個啞巴的,可江箐珂仍不是百分百地信他。
浮生若戲,戲中世人各扮嗔癡。
深情可演,啞巴可裝,只要用心,有什么不可能的。
筆桿子挑起夜顏的下巴尖,帶著幾分瘋勁兒,江箐珂幽幽啟唇。
“裝啞巴上癮嗎?”
她俏皮地撅了下嘴,擰眉嗔怪。
“讓你叫幾聲給本宮聽聽怎么了,又不是讓你說話。”
“就哼哼幾下而已,還怕我以后能認出你的聲音不成?”
言語誘哄的同時,筆鋒輕頓,狼毫筆的筆尖一路下移,畫出一條清水直線。。。。。。
江箐珂也是初次這么霍霍男人,心里多少有點害羞。
真的。
她真的很害羞。
都不敢多瞧一眼筆下之物,而瞇著眼用毛筆在上面亂涂亂畫、瞎霍霍的。
筆尖干了,就浸點水。
好好的一個夜顏,進殿時還衣袂翻飛,仙氣飄飄。
可現在,濕了身的他仿若自甘墮落墜紅塵的謫仙,衣衫不整地撐坐在那里。
大敞的中衣和外袍滑至肩下,松松垮垮地斜掛著,要掉不掉,而露出圓渾健碩的肩膀,則在那半披的發絲間若隱若現。
堪堪一幅勾魂動欲的狐仙圖。
狐貍面微仰,他唇瓣虛張,紊亂粗重的呼吸逐漸燙耳。
聽得江箐珂也跟著意亂情迷,面紅耳赤。
忙活了大半天,握筆的手的都酸了,夜顏也沒哼唧出一聲給她聽。
江箐珂很是敗興。
視線忽然落在一處,她唇角斜勾,邪氣一笑。
江箐珂相信,沒人能逃過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