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會芳園。
妙玉房。
看著窗外的月色,妙玉放下手中的冰紋琉璃盞,之前喜愛的太虛靈芽似乎也沒了滋味,她嘆了口氣,目光中帶著一抹失落。
這些日子以來,賈琮每天都在忙碌,她見到他的時間并不多。這讓她心底空落落的。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居士何故嘆息?”
聽到這個聲音,妙玉心頭一喜,她連忙打開房門,果然見到了那個俊朗飄逸的身影。她的心頭滿是驚喜,卻依然強(qiáng)作淡定:
“侯爺怎來了?”
來人自然是賈琮,他向她微微一笑:
“侯爺?怎么,幾日不見就生分了?”
聽著他話里的親近之意,妙玉滿心溫暖:“你可是泰安侯之尊。我豈能失禮?”
賈琮笑道:“泰安侯不也是賈琮么?有何不同?他日居士若是嫁了人,莫非就不是妙玉了?”
妙玉是帶發(fā)修行的居士,是可以結(jié)婚的。
妙玉臉色一紅,啐道:“胡說!誰要嫁人!”
賈琮來到案前坐下,嗅了嗅鼻子,從懷中拿出綠玉斗:“多日不飲太虛靈芽,倒是甚為想念。”
見他竟然隨身帶著綠玉斗,妙玉的心里滿是喜悅,甚至有種想要歌唱的沖動,她來到他面前坐下,往綠玉斗中斟滿了茶水:
“你若舍不得,就拿回去。”
賈琮微笑搖頭,端起杯子輕啜一口:“我舍不得的可不是茶。”
這話后半句沒有說出來:而是與我一起品茶的人。
妙玉自然能聽懂他的弦外之音,她臉色更紅,連忙借著品茶遮掩自己的羞意。不知怎的,剛才還沒什么滋味的茶水,此時喝來竟是特別甜蜜。
品了茶之后,賈琮放下杯子,笑吟吟地看著她。
她心頭大羞,竭力維持著面上的恬淡:“你瞧什么?”
“瞧你啊。”
“我,我有什么好瞧的?”妙玉心跳微微加速。
“美若天仙,當(dāng)然好瞧。”賈琮微笑。
妙玉臉頰發(fā)燙:“花言巧語,還是當(dāng)了大官的人呢。”
賈琮攤手:“我實話實說,怎么就成了花言巧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