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在一旁微微蹙眉,卻不敢勸說。
三天來岑晊奔走殺敵,追查家人下落,如今明顯已經到了瘋魔的邊緣。
馬一不管北蠻韃子死活,他擔心岑晊的精神狀態。
“別……別殺我!”
血淋淋的鋼刀架在脖子上,北蠻兵卒哭著求饒:“我們抓了人,就送給對接的人販子,你說的那兩個年輕人,我們都給人販子了。”
岑晊冰冷的目光終于有了情緒波動。
他一把薅住北蠻兵卒的衣襟,怒聲問道:“人販子?那人販子現在在哪里?還有,我母親與娘子呢?”
兵卒被岑晊的樣子嚇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兩個小的買了,兩個大的……死、死了……”
“啊!”
岑晊暴怒,一刀砍向了一旁的北蠻兵卒。
“噗嗤!”
鮮血濺射到岑晊的臉上,令岑晊如同修羅惡鬼,他從牙縫里面擠出一句話:“說!那人販子現在何處!”
北蠻兵卒被嚇傻了,連忙說道:“他……他已經將人送回北蠻賣去了……具體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岑晊正欲再動刀,卻被一旁的金豹給攔住了。
“岑大人!北蠻韃子就剩下這點了,他們是您最后的線索,還是留下吧!”
“再說了,將來將他們送往京城作為佐證,也是有用的。”
金豹的勸說讓岑晊稍稍恢復了理智。
岑晊深吸兩口氣,平復了心情。
“金豹兄弟,你幫了我岑晊大忙,這個人情我岑晊承了。”
“你說得對,得送他們去京城!”
“馬一,立刻將軍營內的曹記等人帶過來,我們入京!”
馬一聞言嚇了一跳:“大人,您要入京?那軍營怎么辦?防務怎么辦?”
岑晊此時哪里還聽得進去馬一的勸說?
“本官會寫一封信給袁總兵,向其講明緣由,軍營你來掌管,有金豹幫你,不會有事的。”
“本官只帶親衛前往京城,向陛下稟明此事!還我大乾百姓一個太平公道!”
岑晊可以派人將人證物證送往京城,但其中的變數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