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的風還帶著未散的血腥氣,可白石城的街道上,已經(jīng)有了零星的煙火氣。幾個穿著補丁衣裳的孩童,圍著一個蹲在地上的少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手里的火靈爐——爐子里正冒著淡淡的藥香,是能快速恢復傷口的養(yǎng)元丹。
“趙炎哥哥,這丹藥真的能讓王大叔的傷好起來嗎?”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少年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疲憊卻帶著笑容的臉。他的眼睛里布滿血絲,手上沾著黑色的藥渣,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休息了?!爱斎荒埽壁w炎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等煉完這一爐,王大叔就能下床走路了?!?/p>
這是西境大戰(zhàn)結束后的第三天,趙炎已經(jīng)在這個臨時煉丹棚里,守了整整三天三夜。
……
臨時醫(yī)療棚里,擠滿了受傷的士兵和百姓。趙炎的火靈爐就放在棚子中央,爐子里的火焰跳動著,將丹藥的香氣彌漫到整個棚子。他一邊添加靈草,一邊觀察著爐火的溫度,動作熟練而專注。
“趙炎,你已經(jīng)三天沒合眼了,休息一會兒吧。”旁邊的丹師看著他疲憊的樣子,忍不住勸道。
趙炎搖了搖頭,眼睛依舊盯著火靈爐:“不行,還有很多人等著丹藥救命,我要是休息了,他們怎么辦?”
這三天里,他煉制了三千多枚養(yǎng)元丹,救了近千名受傷的人。百姓們都叫他“丹心少年”,可只有趙炎自己知道,他這么拼命,是因為在大戰(zhàn)中,他親眼看到一個士兵為了保護百姓,被妖狼咬斷了手臂,卻還在喊著“保護大夏”。從那時起,他就下定決心,要用自己的煉丹術,守護更多的人。
與此同時,白石城的城墻上,一個穿著青色劍袍的少年,正獨自練劍。他叫楚天闊,是青蓮劍宗的弟子。大戰(zhàn)中,他獨自一人斬殺了三頭妖將,用劍光劈開了一條血路,讓被困的百姓得以逃生。
“嗡——”長劍劃破空氣,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楚天闊的動作越來越快,劍光如流星般閃爍,偶爾還會劈出幾道劍氣,將城墻上的碎石斬成粉末。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手臂因為長時間握劍而微微發(fā)抖,可他卻沒有停下——他知道,只有變得更強,才能在下次戰(zhàn)斗中,保護更多的人。
“天闊,休息一會兒吧,喝口水。”一個老兵提著水壺,走到他身邊,笑著說道,“現(xiàn)在城里的人都在說,‘天闊一劍,妖狼膽寒’,你可是我們白石城的英雄?!?/p>
楚天闊接過水壺,喝了一口,然后對著老兵抱了抱拳:“大叔過獎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比起那些犧牲的士兵,我做得還不夠?!?/p>
在白石城的東邊,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女子,正在布置陣法。她叫穆婉清,是昆侖天宮的弟子。大戰(zhàn)中,她布下的星辰大陣,困住了上萬只妖狼,為軍方爭取了寶貴的喘息時間。
“婉清姑娘,這陣法真的能擋住下次妖潮嗎?”旁邊的士兵看著地上復雜的陣紋,有些擔心地問道。
穆婉清點了點頭,手里的陣盤還在不斷調整:“這是改良后的星辰大陣,不僅能困住妖物,還能引天河之力攻擊,下次妖潮再來,它們討不到好處?!?/p>
她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可沒人知道,為了改良這個陣法,她熬了兩個通宵,查遍了昆侖天宮的古籍,甚至還劃傷了手。
而在南境的云河關,一個穿著黑色戰(zhàn)甲的青年,正帶著新入伍的修士訓練。他叫韓烈,出身寒門,大戰(zhàn)中,他憑著一柄鐵槍,守住了云河關,斬殺了妖王副將,被士兵們稱為“鐵槍烈”。
“出槍要快,要準,要狠!面對妖物,猶豫就會喪命!”韓烈一邊示范,一邊大聲喊道。他的動作標準而有力,每一次出槍,都帶著破空之聲。
一個年輕的修士因為緊張,槍桿掉在了地上。韓烈走過去,撿起槍桿,遞給修士:“不要怕,妖物也是血肉之軀,只要你敢打,就能打贏它們。當年我第一次上戰(zhàn)場,比你還緊張,可我知道,我身后是百姓,我不能退?!?/p>
修士接過槍桿,用力點頭,重新加入了訓練。韓烈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堅定——他要把自己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教給這些新修士,讓他們在下次戰(zhàn)斗中,能活下來,能保護更多的人。
……
這些天驕的事跡,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夏。李辰安得知后,決定在鎮(zhèn)妖司設立“鎮(zhèn)妖榜”,將這些在戰(zhàn)斗中立下功勛的人,都記錄在榜單上,不分宗門出身,不論貴賤貧富。
鎮(zhèn)妖榜就設在龍安城的中心廣場,是一塊巨大的白玉石碑,石碑上刻著金色的字跡,記錄著每個人的名字和事跡。榜單公布的那天,廣場上擠滿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