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秋培晚上一直耍酒瘋,好不容易才給她洗好弄好放到床上,其他人把他們送回來就回去了,玉妹留了下來,晚上只好他們4個人擠一個床。
黃媛媛是一個人睡的,房費雖然是他們三個人平攤,但是人家畢竟跟她倆不是一個地方,所以也不可能跟她倆一塊睡。
第2天他們轉中班,三班倒兩天一轉班,六天休一天,他們上班時間少,工資比林愛梅的工資要少500塊錢左右,但是林依婷這個人花錢很省,所以每年她都能省個幾千塊錢。
在零幾年這個當下,幾千塊錢也是不少的了,畢竟農村蓋個平房也就一兩萬,干個幾年就能蓋平房了,老家現在還是三間瓦房,不過聽說要拆遷了,不知道后期是怎么樣的。
就這樣忙忙碌碌到了年底,中間她弟弟又過來要了幾回錢,每次都是一兩百,她弟弟那個人臉皮厚,人又無恥,你給100,他下次就要200,下次給200他再下次就要500。
所以林依婷也不慣著他,最多就給他200,大家都是上班的,誰也不欠誰的。
她對弟弟沒有太多的感情,只有厭惡,感覺他像水蛭一樣趴在身上吸血,她只盼著以后結婚,徹底的擺脫他。
這些錢不給他,她自己也留不住,所以才無所謂,玉妹和愛梅都說她是個扶弟魔。
她也不在意,她有自己的做事原則,不想管別人怎么說。
她爸爸六十歲了,除了在家種幾畝薄田,根本也賺不了錢,大哥大姐早已結婚,大家都過自己的小日子,誰會管他們三個?
她有兩個弟弟要結婚要買房,哥姐是不會幫他們的,大嫂剛過門的時候這事兒就說過了,她爸那時候也很硬氣,說自己生的兒子,既然能生出來,他就一定能養好。
過年是她一個人回家的,沒人和她一起,別看他們同村又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但放假的時間不同,他們有的前幾天就走了。
快到年底的時候,二弟又換了個工作,說是好像談了個女朋友,女朋友的廠和他不在一塊,他應聘去女朋友的廠里上班了。
林依婷沒有見過那女孩,她也不關心,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冷血無情的人吧,從不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就連往家打電話,一年也只打那么兩三次,可能是父母沒給過自己太多的關注,每次打電話都是吃了嗎?喝了嗎別省著。
但是不省著怎么省得出來錢,過年拿什么給他們?不給他們錢又說自己不孝順,而且家里也的確很困難,兩個男孩子,指望他爸媽,那他倆就準備打光棍吧。
她媽是個軟弱的人,一輩子不知道錢是怎么掙的,除了在地里干干活,其他的啥也不會,出門都能走丟的那種人。
不但如此,她媽還管不住她爸,老頭子喜歡打麻將,每次輸贏都在二三十塊錢左右,這都趕得上她一天的工資了,賭博這種事都是輸多贏少,每年賺的錢都被他這么給霍霍了。
每次看起來都不多,但是積少成多,一年下來也就不少了,別說什么知道他賭博,不能不給他錢嗎?她爸也從不說是拿錢賭博的,他都是拿錢買家里用品的,只不過剩下的錢就不給她媽了。
她媽性子軟和,一般都是她爸說什么,她就信什么,你要說她,她會告訴你,那怎么辦呢,我又不會買東西,家里總不能不用吧!
林依婷一大清早就提著密碼箱去趕車,凌晨三點鐘,天上下著細細的小雨,空氣濕冷濕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