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剛走出去,身后的劉瑾也起身喊住了她。
劉瑾上前一步看著春燕道:“這么晚了,咱家陪你去一趟吧,別是什么別有用心的人。如今多事之秋別著了什么道?”
春燕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劉瑾走出了望月宮,便看到寶珠站在一株桃樹下沖她招了招手。
春燕微微一愣,見是長樂宮的寶珠姑娘,她眉頭微微一皺,腳下的步子頓在了那里。
另一側(cè)的寶珠看到春燕走了出來,身后果然跟著那位如今升得很快的太監(jiān)總管劉瑾公公。
她不禁暗自嘖舌,自家主子是活神仙嗎?
怎么連這個都能猜得到,就在剛才他們埋在望月宮的眼線過來稟告說望月宮此時已經(jīng)翻了天。
霜妃不知在外受了什么氣,回到望月宮后,將望月宮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揚(yáng)起了鞭子,將望月宮內(nèi)內(nèi)外外的人都抽了一遍,尤其是春燕和劉瑾。
春燕姑娘都被打傷了,聽到這個消息,自家主子讓她現(xiàn)時就過來找春燕,還說那劉瑾一定會跟過來的。
此時寶珠再看向站在門口的二人,不禁對自家主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忙堆著笑又上前同春燕招了招手。
如今主子已經(jīng)打的是明牌,她也不怕別人瞧見,春燕愣了一下神還是猶豫了一下朝著寶珠走去,劉瑾卻是緊跟其后。
春燕站在寶珠的面前看著笑問道:“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寶珠驚呼了一聲,看著春燕的額頭:“呀,你這額頭怎么了?怎么傷的這么重?”
一邊的劉瑾聲音冷了下來緩緩道:“寶珠姑娘也知道如今長樂宮和我們望月宮之間的糾葛吧,此時此景不適合說這些有的沒的,寶珠姑娘到底來所為何事,咱們畫個道道。”
寶珠笑了笑:“果然我家主子夸贊劉瑾公公心思機(jī)敏,是個人才,只可惜落在了霜妃娘娘的手中”。
劉瑾頓時眉頭緊皺,高聲怒斥道:“好大的膽子,身為奴婢竟敢隨意編排主子。你知不知道我如今可以將你抓起來,甭管你是誰跟前的紅人,宮規(guī)這一條你可扛不住的。”
寶珠笑了笑:“公公息怒,寶珠也就是隨意說幾句罷了。”
隨后寶珠的聲音淡了下來,卻是拿出了一塊牌子和幾個信物,攤在了春燕和劉瑾的面前,看著他倆冷冷笑道:“今夜說來也別無他事,只是我家主子有件事情想問清楚二位,那紅花是怎么回事?”
紅花兩個字剛從寶珠的嘴里說出來,春燕和劉瑾齊刷刷變了臉色。
春燕那一時竟是想要轉(zhuǎn)身就逃,可腳下的步子卻是一點(diǎn)也邁不動。
劉瑾甚至抬起手想要將眼前的寶珠殺人滅口。
可想到寶珠竟然能拿著這東西找上門來,此時的長樂宮怕是已經(jīng)將他們之前布置的眼線查的清清楚楚。
寶珠又將了手中的信物收了回去,放在了袖口處,這才抬眸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笑道:“我家主子仁慈,沒有把這件事情當(dāng)下告知皇上。”
“若是將這件事告知皇上,你們兩個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劉瑾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看著寶珠道:“說,你家主子想要做什么?此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謀劃,和春燕沒有關(guān)系。”
春燕猛然別過頭,看向了身邊的劉瑾。
心頭掠過一絲異樣剛要說什么,面前的寶珠卻拍著手大笑道:“公公果真是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可惜這證據(jù)里除了你還有春燕姑娘的一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