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個三角眼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眉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破壞了整張臉的結構,讓他看上去格外兇悍。
他的氣息在五人中最為雄厚,赫然已是鍛體六重的修為。
其余四人,也都在鍛體四重到五重之間,顯然是烈山宗的精英弟子。
“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刀疤臉的目光第一時間便鎖定了那頭瀕死的幼狼,以及它身下那株散發著奇異幽香的龍血草,三角眼中爆發出毫不掩飾的貪婪與狂喜。
“追了這小畜生兩天兩夜,總算把它給堵住了!”
“嘿嘿,師兄,這小畜生的皮毛油光發亮,血脈肯定不凡,光是這身皮,就能賣個好價錢!”
“那株靈草才是真正的寶貝!我感覺聞一口,修為瓶頸都松動了!”
幾個烈山宗弟子議論紛紛,看向幼狼和龍血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唾手可得的寶物。
隨后,他們的目光才落到了凌承陽,以及他背上那個被斗篷遮住大半身形,看上去同樣身受重傷的洛傾仙身上。
當刀疤臉的視線掃過洛傾仙那雖然被遮掩,卻依舊難掩其絕世風姿的輪廓時,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淫邪的光芒。
“喲,還有意外收獲?”
他用一種戲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凌承陽,嗤笑道:“小子,你是哪個家族的?這畜生和它守護的靈草,現在是我們烈山宗的了!識相的,就立刻滾蛋!”
他頓了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轉向洛傾仙,語氣變得更加猥瑣。
“當然,把你身后那個妞兒留下,給爺們幾個樂呵樂呵,說不定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哈哈哈哈!”
他身后的幾個弟子,頓時爆發出肆無忌憚的哄堂大笑。
凌承陽的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
他緩緩地將背上的洛傾仙安置在一塊干凈的大石上,輕聲說道:“前輩,稍等片刻,晚輩去處理幾只礙眼的蒼蠅?!?/p>
他轉過身,直面那五個烈山宗弟子,身上那剛剛突破到鍛體四重中期的氣血,開始緩緩涌動。
一股冰冷的殺意,在他胸中瘋狂滋生、蔓延。
刀疤臉見狀,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怎么?鍛體四重的小娃娃,還想跟我們動手不成?”
“真是不知死活!”
凌承陽并沒有像他們預料中那樣直接沖上來。
他反而不慌不忙地從李牧那里繳獲來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品質最低劣的灰色療傷丹。
這是他身上除了系統獎勵外,唯一現實存在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