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摸著胸口,感受著那里的跳動,那是火牙的獸丹的位置,雖然只有半顆,卻是火牙賭上他的命換給她的,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她的心中更加愧疚。
“是我。”還是兩個字,但是她不想再多說其他,于火牙,于魔珂,于她自己,說多錯多,都是問題,她不想給魔域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個大陸消息的傳遞速度有多快,誰可以真正的信任,她都一無所知。
“嗯。”安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捋了捋胡須又道:“方才我為你施針,你此刻可能視物?”
她睜開眼睛,一雙藍色的眸子空洞的看著前方,她努力掙脫著眼前的虛無,可是沒有變化,依舊什么都看不見。
安然一驚,因為之前年曉已經診治過一次,給他說了大概的情況,所以他方才治療時并沒有仔細察看她的情況,再加上把脈以后知道了她的身體情況,只顧著施針還有琢磨魔域那邊的事,竟把最重要的眼睛忽略了,當真是燈下黑啊。
“小友,你這眼睛!”
她轉過頭:“怎么?”
她一轉頭正對著安然,安然更加確定了:“小友是神族?”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是神族嗎?夕夫人說她是神族,因為他們神族的標志大概就是那一頭銀發和藍眸了。越是血統高貴的神族,顏色就越純粹,這個跟跟其他種族是一樣的,可她得母親似乎并非神族。
血脈大多隨父,不過也有一半一半的或者隨母親的,主要還是看那邊的血脈比較強大,或者能力比較強大,當然一般情況是這樣,偶爾也會有一些不一般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恍然大悟的安然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她莫名其妙,是不是神族有什么問題?
“小友莫惱,當時在木之村,我與姑娘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當時小友已被魔尊所控,我那小徒兒還以為你是真的病了,那個時候,魔尊就已經知道小友是神族之人了?”
她搖搖頭,那個時候的她還是黑發黑眸,與人族無異,不過當時被魔珂帶走得時候,魔珂擋住了她的樣子,那個時候安然是沒有見過她的。
“那為何?”剛解開的疑惑又被疑惑代替。
“魔域有個神族,她知道我的身份。”那個神族就是夕夫人,但她不能言明。
“竟是這樣,難怪你現在的身體會變成這樣,想來在魔域發生的事也不簡單。”
聽這些話,她只有苦笑,如果告訴安然,她死過兩次,會不會覺得她挺難殺。
“今日施針只是刺激一下,看來作用不大,要想恢復,需得每日施以針灸,另外還需要一味藥材做引,修復眼睛周圍的經絡,不過這藥材這個時期并不好尋,過兩天,山中還會有大雪,如果這幾天內能尋到那是最好的,不然,可能得明年……”說著,安然嘆了口氣。
“小友這眼睛,能夠快些施針是最好的,久了恐生變故,后面再治怕是不能恢復如初,出現其他問題。”
“什么藥?”一直沒有開口的火牙開口了。
“熒蛻。”
她皺起眉頭,火牙是想去為她尋藥。
“熒蛻是千山中的一種蟲子換下來的軀殼,這個季節差不多都已經沒了,你去哪兒找?”
藥草已經規整好,正好聽到他們得話,年曉也犯了難:“早些時候我們還有一些,但是前不久這味藥正好用完,之前倒是有幾個人來買過這味藥,但是不知道用掉沒,而且他們現在人在哪兒也不知道,不過如果沒有熒蛻,能找到一只熒蟬也可。”
說到熒蟬,年曉的神情還是不容樂觀:“可是這個季節,千山已經進入雪季兩個多月了,還有沒有幸存的也是未知,只能碰碰運氣了,估計是找不到了。”
“熒蟬長什么樣子?”火牙不死心,不試試怎么知道。
“熒蟬一寸長,通體黝黑,背后生有透明雙翼,腹部夜晚能發出綠色或者黃色的光。”年曉形容著熒蟬的樣子,并從房間的書架上找出一本打開,上面是較為清晰的圖片。
她不能視物,感知隊伍這種書上本就是平面的東西幾乎看不見。這個就跟你前面有塊屏風,你靈力探知過去,能感知到有塊屏風,但是屏風上面有沒有繪畫,繪畫是什么顏色,這個她是沒辦法感知的,除非那是立體的,所以她只能根據年曉的口述大概描摹出熒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