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廂朝順軍司的指揮使叫呂馬童也是在西夏軍混跡多年的老人了,這次李乾順征調全國的兵馬西征,由于右廂朝順軍司都是老卒所以根本就沒有調動他們,只是調了他們一些軍馬走。這讓呂馬童高興了幾天,但是他突然受到了朝廷的飛奴傳書讓他去興慶府勤王。他本不想動,但是想到西軍孤軍深入,必然不長久,如果不去等皇帝大軍要是回來自己的命也就沒了。所以他給1000多牧奴都發放了武器,告訴他們如果這次立了功就都免罪。為了給自己壯大聲勢,這個不到2000人倒是帶了2萬多匹戰馬前去勤王,特別是帶了2000匹只有鐵鷂子才有資格的文相馬!
呂馬童帶著人日夜兼程,換人不換馬。這樣做并不是他有多么忠誠,而是想在西軍到達興慶府之前就入城,這樣以免和西軍在野外遭遇。呂馬童見馬上就天黑了,問自己身邊的親筆道:“到興慶府還有多少路程?”
“不到三十里。”親兵回答。
“讓大家加快速度,今天咱們抓點緊,進了興慶府在吃東西,進城就安全了。”呂馬童吩咐到。呂馬童催促隊伍向南急進的時候,根本沒發現不遠的樹林中埋伏著西軍的探馬。
種師道接到探馬的右廂朝順軍司帶兵南下的消息后,知道這個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于是不在猶豫,讓種世龍、種世虎帶領懷德軍的步兵擺開架勢向興慶府進發,擺開要趁著夜色攻城的架勢。自己和種世豹帶領這2000騎兵則悄悄的繞道了北城,并且放出探馬探聽敵軍的位置。
探馬很快回報,說是右廂朝順軍司軍隊入夜后根本沒停歇,直接向南疾馳,看來向盡快入城。種師道當機立斷命令大軍收起旗號,每個人發了一條白布纏在了右臂,直接沿著大道迎面對了過去。
呂馬童帶著軍隊正在向南急進,突然感覺對面有一只騎兵,由于天色昏暗看不清對面的旗號。呂馬童剛要派人探問,突然對面隊伍中出來了2個人,前面那個人用黨項語大聲問道:“對面是誰的部隊,怎敢夜間行軍。”口氣十分傲慢。
呂馬童見對方說的是黨項語,口氣又十分的傲慢,以為是興慶府派來的御林軍。因為在通常在夜間不可以行軍的,所以興慶府排出兵馬來詢問。他可是沒有想到此地離興慶府還有20多里,興慶府怎么可能把御林軍派出這么遠。
呂馬童立刻崔馬來到了隊伍最前方,回答道:“啟稟上官,我就是指揮使呂馬童,這次奉命進京勤王。夜里行軍主要是為了可以早到興慶府為國效力!”
他口中尊稱的上官正式段競逐,身后的那個人正是可以在馬上使用神臂弓的種世豹。只見段競逐喊了一聲:“就是他。”然后撥馬就讓出了種世豹。
種世豹早就在馬上拉開了神臂弓,抬手就是一箭。種世豹和呂馬童相距將近200步,而且又是夜里,呂馬童根本就沒有防備種世豹能夠在這種條件下射箭。他只是感覺一道寒光撲面而來,他根本來不及躲閃,慘叫一聲,墜馬身亡!
種師道大手一揮,道:“給我沖!”
隨著種師道的命令,2000懷德軍崔馬就殺了過去。右廂朝順軍司的士兵本來就只有數百的老卒戰斗力不強,又死了將領,,很快西夏部隊在黑暗之中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都亂撞。懷德軍則臂上纏著白布能夠分清敵我,在黑暗中占了先機。
右廂朝順軍司那些牧奴本身就是罪犯,這一天饑腸轆轆,本來就沒有戰意。當一看呂馬童都死了,四散奔逃開來。這些牧奴本來人多,他們一開始逃跑,那些西夏兵原本混亂的隊伍就更加混亂。西軍也沒想到這波西夏軍戰斗力這么差,隨即興奮起來,揮舞著雪亮的馬刀四處追殺起來。
胡日嘎加入西軍后本來是當騎射教官的可是剛剛加入西軍不就就參與了西征,根本沒有開始教授工作。他對自己的箭法是非常自信,總是認為漢人的騎射比跟自己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差距,今天他看到種世豹居然能在夜里這么遠射死敵將,也收起了輕視之心。他打起精神個,左右開弓,連珠箭頻發,西夏軍在他箭下紛紛落馬!
在遠處的種師道并沒有加入戰斗,不過他看著胡日嘎的表現是又驚又喜。喜得得了這樣一個神箭手,他的箭法在西軍中也就是種世豹能夠與其匹敵。吃驚的是胡日嘎只不過是草原上普通的一個牧民,就是如此驍勇,如果草原上真的出現一個領袖將這些驍勇善戰的騎士組織起來,天底下誰人能擋!他似乎明白了為什么強大女真僅僅不到百年就讓蒙古人摁在地上猛揍!就是草原上出現了一個統一政權,和一個優秀的領袖成吉思汗。
如果真的出現這樣一只隊伍對于中原來說就是一場災難,種師道按下決心絕對不可以讓草原上出現這樣的強人,或者自己就應該成為草原上的強人,真正的一代天驕。
就在種師道在思忖如何經略草原的時候,身邊的王旗牌道:“大人,黨項蠻子都都敗了,咱們還追嗎?”
種師道猛的回過神來,道:“快傳令收兵,把這些西夏軍戰馬都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