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騎兵聞言士氣大振,紛紛效仿,抽出兵器指向潰逃的黃巾軍,聲震四野的吶喊此起彼伏。
那些原本還在負隅頑抗的黃巾士卒,望著那面轟然倒地的帥旗,又見神上使的尸首橫陳血泊,紛紛四散潰逃。
就在此時,黃巾軍殘部后方突然響起一道聲音:“結盾陣!弓弩手準備!”
蒼涼的呼喊聲穿透硝煙,只見一員身披玄色獸面鎧的將領拍馬而出,手中鐵胎弓連珠三響,破空而來的利箭精準釘死三名漢軍先鋒。
此人名叫趙弘,乃黃巾軍新晉渠帥,他身后殘存的萬余黃巾士卒迅速以盾牌交錯成墻,箭矢如蝗雨般朝著漢軍傾瀉。
林逸勒馬急停,長槍磕飛迎面而來的箭矢,只見趙弘已率領殘部退至宛城城墻下。厚重的城門轟然關閉的剎那,城頭瞬間立起密密麻麻的拒馬,滾木礌石嚴陣以待。
趙弘立于城頭,將染血的披風狠狠甩向空中,“宛城固若金湯,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城!”
漢軍騎兵在護城河前止步,林逸望著城頭森然的箭雨,目光掃過宛城高聳的箭樓與布滿尖刺的甕城。
黃忠驅馬靠近,大刀上的鮮血仍在滴落:“敵軍退守堅城,強攻恐傷亡慘重。”
林逸輕撫染血的長槍,忽然瞥見護城河上游蜿蜒的河道,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宛城雖險,卻非無懈可擊。
夜幕籠罩宛城,秦太守帳內燭火搖曳。秦頡鋪開羊皮地圖,指尖沿著護城河河道反復摩挲,忽然抓起案上竹筷重重一折:
"截斷上流,引溪水改道!"話音未落,副將領命而去,三千士卒連夜扛著沙袋、木樁潛入上游,借著夜色掩護筑起臨時堤壩。與此同時,秦頡又抽調精壯士卒,將數十架云梯改造成底部加裝滑輪的"沖城云車",在表面覆以浸濕的牛皮,以防火攻。
破曉時分,漢軍陣前突然鼓聲大作。林逸身披鎖子甲,手持長槍,伺機而動。
隨著號角響起,上游堤壩轟然決口,水流被引向其余溪流,這邊護城河水位很快驟降三尺。趙弘在城頭望見此景,面色驟變,急令弓箭手放箭壓制,卻見漢軍敢死隊早已踩著泥濘沖至城下。
林逸一夾馬腹,馬匹踏著碎石飛馳而出。他槍尖挑起城頭射來的箭矢,振臂高呼:"隨我破城!"話音未落,兩架沖城云車已轟然撞向城門,車中漢軍手持巨斧猛劈門板。
與此同時,林逸縱馬躍上被河水沖垮的堤岸,借著馬匹的沖勢,跳至云梯,在一個借力起跳,長槍如蛟龍探海般勾住城頭垛口,再借力一甩,竟以一人之力將自己拽上城墻。
這還是林逸不想在這三國世界現階段直接施展輕功,只使用了些借力技巧。
城頭上的黃巾士卒從未見過如此悍勇之人,待回過神時,林逸的長槍已化作銀芒亂舞。
他左挑右刺,槍影過處血花飛濺,轉眼便在城頭撕開一道缺口。
漢軍見主將已率先登城,士氣大振,紛紛架起云梯蟻附而上。
趙弘親自提刀來戰,卻見林逸棄槍往腰間一探拿出一根螺紋鋼,螺紋鋼一番揮舞,三招兩式便將其手中長刀擊碎。
"趙弘,可降?"林逸螺紋鋼抵住對方脖頸,城頭漢軍齊聲吶喊。
趙弘望著滿地狼藉的戰場,長嘆一聲丟下兵器。被隨之登上來來的漢軍看押。
隨著城門轟然洞開,漢軍鐵騎如潮水般涌入宛城,黃巾軍最后的防線就此瓦解。
林逸站在城樓一番觀察后,將螺紋鋼收進儲物空間中,提槍找了一匹馬翻身而上,直奔宛城中心首府府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