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尋了借口支開夜顏后,她甩出鞭子勾住那高高的樹枝,將夜顏的紅綢帶連著樹枝一起折了下來。
偷瞧過后,她又給綁回了枝上。
回宮的馬車?yán)铮溏嫱犷^靠在夜顏的肩頭上,捏著夜顏的手指若有所思地玩兒著。
不一會兒,她突然開口。
“我都聽到了。”
寬闊的肩頭微動,夜顏側(cè)頭看她。
似是不解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于是,江箐珂湊到夜顏的耳邊小聲喃喃。
“我聽到了,你叫我小滿。”
“在你心里,很大很大聲。”
“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下次叫的時候小點(diǎn)聲。”
“所以,夜顏,你的愿望早就實(shí)現(xiàn)了。”
夜顏喉結(jié)滾了滾,頭靠著頭,反握住江箐珂的手。
握得很緊很緊。
半晌,他打了個手語問她寫了什么愿望。
江箐珂卻耍起賴來不肯說。
她知道,夜顏若想知道她許了什么愿望,有的是辦法知道。
次日。
如江箐珂所料,夜顏拿到了那條紅色綢帶。
一旁的李玄堯探頭瞧了眼上面的字,啼笑皆非道:“不愧是她。如此粗鄙,與穆汐和徐才人的賢良溫婉比起來,當(dāng)真是差遠(yuǎn)了。”
夜顏笑了笑,不以為然。
反倒將那寫著“摘此繩者狗也”的紅綢帶纏系在了腕間。
這狗,他愿意當(dāng)。
*
層林盡染,宮中秋意漸濃。
清風(fēng)拂過梢頭,卷著楓葉如蝶般紛飛而落。
此時人間秋色正好。
早晚雖清涼冷人,可白日里的日頭曬在身上卻剛剛好,正適合窩在搖椅里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