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也不掩飾心里的得意,她唇角上揚,臉上笑意極盛。
“聽聞張姨娘和二妹妹要來京城,本宮今日早早就來此候著了。”
江箐珂犟得很。
雖然早在母親活著時,父親便將張氏抬為了平妻。
可這么多年來,她始終不肯改口叫張氏一聲母親。
在她心里,張氏就是個妾室,永遠都沒法跟她母親同起同坐。
“一路顛簸勞頓,再尋客棧落腳甚是辛苦,張姨娘和二妹妹不如就隨我去東宮住些時日吧。”
江箐珂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搔首弄姿,在母女二人面前,甚是做作地炫耀自己的一身行頭。
江箐瑤從頭到腳底將江箐珂打量了一番,一臉輕蔑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鼻孔朝天,看向別處,噘著嘴,在那里嘟嘟囔囔。
“山雞變鳳凰,俗氣。”
“還不是搶我的。”
看著江箐珂穿金戴銀,華服著身,過得甚是風光,繼母張氏的臉色也不太好。
她輕拍了幾下江箐瑤的手,故意當著江箐珂的面兒低聲安慰她。
“瑤兒別急,以后定有你風光無限的時候。”
是時。
清脆悅耳且短促有力的口哨聲從城門下傳來。
心頭大喜,江箐珂循聲望去。
一轉眼,便瞧見了那個張揚、恣意又鮮活的人沐著朝陽,從城門下緩緩而來。
來的人不是江止還能是誰?
刀鋒似的五官,鼻子高挺。
下巴上有條打仗時留下的疤,斜斜勾到耳側,憑白給那張英俊的臉添了幾分兇相。
一雙眼睛野性浪蕩,熠亮桀驁。
看人時總是習慣性地下巴微仰,半垂眸眼,用睥睨的高姿態瞧著世人。
他墨發高束,束發的紅色綢帶隨風飛揚,一襲紅袍更是耀眼如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