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定是被氣瘋了,才帶著江箐瑤離家出走的。
好呀,好呀。
母親當年受過的委屈,還有看著平妻風風光光入府的滋味,如今張氏也終于嘗到了。
“還笑得出來?”
李玄堯冷聲斥責了一句,轉而面色擔憂道:“只怕在來京城的路上,你二妹妹的婚事便要定下了。”
江箐珂哼笑了一聲,煞有把握道:“放心吧,我那繼母可不是省油的燈,精明著呢。”
“江箐瑤是她的心頭肉,婚姻大事,在不知根不知底的情況下,她是斷不會草率應下任何一方的。”
李玄堯挑眉問她:“當真?”
江箐珂眸眼澄澈清明,點頭點得用力。
“從小跟她斗到大,保真。”
李玄堯的臉色終于好了許多。
“如此,待他母女二人到京城時,愛妃便將其接到東宮里暫住些時日。”
“愛妃出頭是天經地義,惠貴妃和淑妃他們就算再想搶人,到時也沒得立場搶。”
都說喜鵲報喜,江箐珂回到鳳鸞軒,便看到一只喜鵲在墻角的那棵柿子樹上嘰嘰喳喳地叫。
喜晴瞧見了,歡喜道:“太子妃定是要有什么喜事發生了。”
江箐珂乜了那喜鵲一眼,想到了江箐瑤那母女二人。
見他母女就心煩,哪能是喜事。
她搖頭表示晦氣。
結果,次日,江箐珂便收到了喜信兒。
當曹公公將一封信送到她手里時,江箐珂感覺像是在做夢。
信封上“江箐珂親啟”五個字,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字體。
兄長江止終于給她回信了。
“太子妃,大公子在信上寫了什么?”喜晴迫不及待地問。
江箐珂將江止寫的內容反反復復看了三遍,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