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小在西延軍營玩大的江箐珂,臉皮自是比尋常女子要厚,根本不介意那些世俗眼光。
衡帝笑了大半晌,抬手指了指江箐珂,似是贊賞她的鬼靈精怪,又似替江老將軍感到無奈。
“你啊,你啊,真是你父親的……好女兒。”
衡帝大手一揮,高聲道:“朕就成全太子妃的一片孝心!”
他隨后便同身旁的御前太監交代。
“就按太子妃說的辦,選兩個年紀稍長的美人,趕在江大將軍的壽辰之前送到西延,一個賜為平妻,一個便賜為良妾,協助將軍府的主母一同侍奉江大將軍。”
以牙還牙,大仇得報,江箐珂別提多痛快了。
她五體投地,高聲叩謝。
“兒臣,多謝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領完賞,江箐珂與李玄堯一同回到席位。
端午的雄黃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盡管口感辛辣苦澀,可江箐珂心情好,越喝越覺得這酒有股子甜味兒。
李玄堯側頭瞧著她,眼中噙著似有還無的笑意。
他不解道:“把自家父親給禍害了,就這么開心?”
江箐珂眉眼彎彎,點頭回他。
“開心自是當然的,但殿下說的前半句不對。”
“怎么能是禍害呢?”
她端著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我明明是孝順,為了父親好啊。”
“我給父親送了個平妻和小妾去西延,讓他每日溫香暖玉在懷,夜里盡情風流快活,父親大人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李玄堯搖頭嘆氣。
“家丑外揚,岳父大人的名聲怕是。。。。。。”
江箐珂擺手打斷。
“名聲?”
“他要是在乎名聲,當年就不會背著我母親在外面養了個外室,更不會把外室接回將軍府,抬為平妻。”
又端起一杯雄黃酒,江箐珂痛快飲下。
她同李玄堯道:“武將同文臣學士不一樣,尤其是邊陲的將士,都是整日將人頭掛在褲腰帶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