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堯狠力甩開江箐珂的手,翻身背過去,裹著被子又朝榻邊挪遠了幾寸。
明顯不讓碰。
跟前幾夜那極能折騰人的李玄堯比,眼前的簡直是清心寡欲的禁欲佛子。
殿內再次歸于沉寂。
江箐珂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那個荒誕又離譜的想法,再次浮出腦海。
只是這個想法,還需要驗證一次。
翌日清晨。
李玄堯去上朝后沒多久,太醫院的御醫來到東宮給江箐珂請平安脈。
御醫診過脈后,給她開了幾副藥。
都是給女子養宮暖宮的補藥。
江箐珂理解。
當今圣上的多位皇子都誕下了小世子、小郡主,唯獨太子李玄堯已過及冠之年,卻始終潔身自好,連個通房女婢都沒有,更別提孩子了。
她嫁入東宮,替李玄堯生兒育女,便是她眼下最最重要的任務。
思及至此,江箐珂不由猜想,李玄堯是不是因為孩子,才會在夜里那么賣力積極?
可沒有薄繭的手和單薄清瘦的身軀,又如何解釋?
帶著諸多疑問,江箐珂迎來了今晚的侍寢。
同前些日子一樣,沐浴更衣后,她的雙眼又被蒙上了綢布,被太監們抬送到太子的寢殿。
太監宮婢陸續退下,殿門應聲緊閉。
江箐珂坐在床榻上,微微仰著頭,想透過眼下綢帶的縫隙窺探點什么。
可殿內幽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殿下。”
江箐珂坐在榻邊,輕輕喚了一聲。
李玄堯卻惜字如金,一句回應都沒給。
當視覺受限時,人其他的感官便會被無限放大。
江箐珂清晰地聽到身后衣料窸窣,李玄堯撐身坐起,帶著灼熱的體溫朝她靠近。
很快,寬闊結實的胸膛從后面緊貼上來,粗壯的單臂一把將她擁入懷里。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周身,好聞的龍涎香之中,隱約還有混雜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兒。
藥香很淡,若非近身聞,很難嗅到。